果真,他的麵容帶著幾分驚訝很懷疑,審視了一會,他選擇相信。
跟著路陽走到刑部大門,還沒開始走上石階,守門的兩人便行禮道:“大人,您回來了!”
路陽點點頭,“是的!”
寒越目光有些疑惑,他可有聽錯?是大人還是夫人?但是守門的侍衛如此洪亮的聲音讓他想說聽錯也不可能。
路陽知道他的疑惑,便道:“我是刑部尚書路陽。”
“刑部尚書?刑部尚書是你?女子?”寒越十分震驚,三省六部,是多麼重要都部門,尤其刑部主管全國刑事案件以及刑法的頒布,可謂舉足輕重,皇上竟然任命一個女子擔任刑部尚書?他眸光帶著一絲憤怒,他首先沒有去想路陽的能力問題,他隻是覺得寒歌太過草率,一貫的心態,他想立刻入宮問個清楚。
“女子不能做官嗎?女子甚至可以做皇帝!”路陽看穿他的想法,冷冷道。
“大逆不道!”寒越一聲低吼,雙手瞬間纏上她的脖子,他手上青筋突起,可見用勁之大,仿佛隻消他一用力路陽的脖子便會被扭斷。君主製便是如此,生怕別人奪取了他的江山,所以一旦聽到一些比較出格的話便認為是大逆不道,隨時準備把此人誅九族以絕後患!
“放開她!”兩名婢女從裏間衝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名男子。男子他認得,是皇上以前的侍衛,叫南山。
南山一見寒越便拱手道:“是王爺回來了?”
南山與薛明本是江湖人士,性子直爽,基本不會像普通侍衛一般跪下行禮,都是直來直往打招呼,頂多是言詞上恭敬一些。
可人與小蝸牛一愣,遂跪下行禮:“奴婢參見王爺!”
南山看了路陽一眼,見路陽衣衫上沾染了血液,麵容也有些慘白,麵露擔憂之色,急忙問道:“王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否先把路大人放了?”
寒越放開路陽,冷冷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要本王進來談什麼?”
路陽對小蝸牛可人道:“你們起來,我嗓子有些幹,卻泡些碧羅春過來,我有話跟王爺說。”
可人與小蝸牛看了王爺一眼,見他神情雖然繃緊,卻不見反對之色,便站起來衝到路陽麵前急切道:“怎麼了?這些血從哪裏來的?”
路陽看看衣衫上的血,傷口已經痊愈了,但是血跡依舊還在,她無奈地笑了笑,“沒事,不是我的血,去吧!”
聽到不是路陽的血,三人才鬆了一口氣,“那好,奴婢去煮茶。”說罷,兩人朝寒越福福身子,告退了。
南山讓開身子,對寒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王爺請裏麵上座!”
此處是刑部大堂前,不過路陽要跟他說的是私事,所以道:“入後堂吧,莊貴妃的事情,乃屬於私事。”
寒越看了路陽一眼,禁不住問道:“你果真知道她的下落?”
“千真萬確!”路陽徑自走在了前頭,衣裳上猩紅的血跡已經幹沽了,像幾隻豔麗的蝴蝶,飛躍與白色的裙擺上。
寒越跟在她身後,穿過長廊走向後堂。一路上樹木皆光禿禿了,隻有幾株耐寒的鬆樹依舊青翠。那碧蕩湖上似乎憑空架起一座亭子,精巧而幽雅,亭子上龍飛鳳舞寫著三個字:忘憂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