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應道:“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彩鳳說:“娘娘,記住改口,在奴婢們麵前可以什麼都不講究,但是到了皇後娘娘那裏,可就要注意了。”彩鳳是真的擔心她,溫暖瞧得出來,於是便笑著說:“行,本宮記住了,走吧!”
彩鳳這才露出了笑容,但是眉目間還是可見擔憂,娘娘都升貴妃幾日了,還沒有嬤嬤前來報到,所以宮中許多事情都沒個穩重的人打理,她們也有些不踏實。
賢德皇後坐在摘星宮的正殿,淑妃坐在側坐。見身穿淺藍素衣的溫暖從疾步而來,皇後不由得麵露笑容,她就是喜歡溫暖這個隨性的性子,她雖然看似沒禮貌,可她心裏比誰都懂得尊重人。而淑妃的臉上卻帶著很大的不忿,當年她也是撫養寒越的,但是她沒有被晉升為貴妃,賜住摘星宮,甚至還因為寒越被褫奪過妃位。她此刻瞧見溫暖不施脂粉,臉色蒼白,雖然有幾分楚楚可憐,可容貌哪裏比得上她?她真是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為何皇上會如此寵愛她,就是因為她有一張和死去的溫暖一模一樣的臉?淑妃在這一刻真的對溫暖恨之入骨,這個女人生前和她作對,死後還要礙她的眼。
“參見皇後娘娘!”溫暖上前行禮。
淑妃雖不情願,卻也要站起來行禮,“見過貴妃娘娘!”
皇後和溫暖同時說:“不必多禮了。”
皇後和溫暖相視一笑,皇後說:“莊貴妃,過來坐坐,和本宮嘮會嗑吧。”
溫暖坐在底下的椅子上,微笑著說:“今日沒有去請安,也沒有讓人通知一聲,是煒晨的錯,本來打算中午便去請罪的,想不到娘娘倒過來了。”
“此乃小事,本宮雖然是皇後,你也位居貴妃,不必時刻惦記請安這個事情。”皇後說道,環視了一下這正殿,又問:“住得還舒適?”
“很好,隻是太過華麗,讓煒晨有些惶恐!”溫暖此言乃是真心說話,在現代,要購買這樣皇宮式的房子得要奮鬥多少年?可她如今平白無故便有了,這種不勞而獲的感覺讓人心虛,不敢麵對世人,連說話都不敢響亮。
“這是你該得的,不必惶恐。”皇後頓了一下,又問:“皇上這幾日都在這裏留宿?”
溫暖愣了一下,隨即回答說:“是的。”這個時候,她算是能猜到皇後的來意了,人家是正室原配,來找她這個小三,讓她不能太過分,要勸說男人去其他老婆那裏睡。
淑妃淡淡地說:“皇上對貴妃真是寵愛,不知道貴妃身子是否生香,讓皇上百聞不厭呢?”淑妃自持有皇後撐腰,說到這個問題上也放肆起來了,把心中的不屑和生氣都一次過發泄出來。
溫暖麵容尷尬,一種受辱的情緒油然而生,她不能說其實這幾晚他們都是規矩地睡覺,並無其他。她相信即便說出來,她們也不會相信。
所以她艱難地說:“煒晨明白,後宮需要雨露均沾才能保持後宮的平穩安靜,煒晨會勸說皇上的。”
皇後看著她,歎歎氣,“唉,做女人怎麼就這麼難?貴妃,本宮知道你心裏也不舒服,但是既然入了這宮,做了皇上的女人,首先便要抵受得住這份錐心之痛。你是個善良的人,有些道理不需要本宮教你的。”
是啊,她會有錐心之痛,難道後宮中其他女子便沒有嗎?難道她們可以眼睜睜地看著你溫暖和皇上恩恩愛愛,寵極尊榮,每日笑麵如花般像是恥笑她們枯黃寂寞嗎?
溫暖微笑說:“煒晨不嫉妒,不吃醋,不爭寵!”
皇後滿意地說:“如此甚好,甚好!後宮若都是你這個性子,那本宮便能少費心啊。”
淑妃冷冷地看著溫暖,對她所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誰會不爭寵?誰會不吃醋?誰會不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