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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紫禁城東暖閣。
慈禧和慈安正在嘮嗑,話語平穩而和諧,至少表麵上是這樣。“姐姐,最近這垂簾的事兒你怎麼老不出席啊,這給那兒一杵半天的事兒太累人了。”慈禧“抱怨”的說著。
慈安年齡不大,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生的十分美麗。在聽到慈禧的話後,慈安鄒起了眉頭,“你是不知道,最近這身子越發不行了,走兩步路就累得慌,著禦醫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在屋子裏頭養著,左右我對那些個政事也不上心,隻不過要勞煩妹妹了!”
慈禧也看出了慈安心思已經不在朝政上,索性也就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纏,立刻岔開了話題:“姐姐,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楊得草不?”
慈安看了一眼慈禧,“你說的是?”
慈禧心中喜了起來,看來慈安隱退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昨個兒自己才跟他說淮軍新任提督楊得草要來京城完婚的,這會兒慈安竟記不起來了!“就是那個淮軍的頭頭,不是要跟俄國的一個郡主結婚嗎,我尋思著這是件大事兒,自古都是咱們婚配公主郡主給別人,這楊得草算是給咱大清長臉了,居然能取到俄國郡主,所以就下了道意旨,讓楊得草來京完婚,到時候姐姐可得跟我一起主持婚禮。”
慈安不是不熱心政事,比起權利,慈安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種種跡象表明慈禧絕非一個願意跟別人共享權利的人,所以慈安變得低調了,先是借故不上朝,接著便以種種跡象迷惑慈禧,讓慈禧覺得她沒有威脅。但慈安心中總是不安定,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慈安已經準備好了逃跑,永遠的離開這個牢籠,時間就是在那個楊提督大婚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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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草沒想到,他在算計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算計他,也學這就是天意,這就是矛盾了!得草麵前的張三麵容始終是緊繃的。得草也注意到了這些,所以直到最後得草才點名兒問起了他,“是不是軍裏頭形式不樂觀?”
張三哼了一聲,“都他娘的一群散沙,政令到了那裏就是狗屁,說急了他們就逃跑,娘的,當咱淮軍是婊子窩兒了,來放一炮就溜了。”
得草笑了,“很好,張三,明日將那些記錄在案的犯規者全部壓到城隍廟,把駐守鬆江的人調回來一半給我鎮著場子,嘿嘿,老虎不發威他當我是病貓了,明日就讓他們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韓度愣了,問:“大人可是要……”說著韓度做出一個砍頭的動作。
“正是!”
“不妥啊,我淮軍剛剛成軍,各方麵都需要謹慎,這一下子殺這麼多人怕是有諸多壞處啊,請大人三思!”韓度諫言道。
“不用多言,明日之後我再告訴你原因,這件事情都給我保密了,今日就散了吧,張三你帶著小龍去吃些東西,午夜前給我把它帶回來,散了吧!”得草沒有立刻給韓度解釋,但一係列強硬的態度卻讓幾人心中燃起了熊熊烈火,仿佛有一根擎天巨擘立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