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強勢人物(上)(2 / 2)

錢鼎銘聽出了得草話中的諷刺,但他聰明的沒有開口。

方鑒也聽出來了,大笑了起來,“這人一旦有了心思,那是要千方百計的要去實現啊,別說是當今皇上太後,就是我等還不是為了某些庸俗的東西而碌碌奔波嗎?”

方鑒這話說的有水平,一方麵給了錢鼎銘暗示:這事兒聽著就好,話不傳六耳,畢竟你我是一類人。另一方麵應和了得草的話,他太後說穿了也就是一個人,這是人就有想法,她玩弄權術也是為了自己的某些私欲,頗為讓人鄙夷了!

得草笑了,“好你個方老,這話可是不能多說的,不過你還是說的不徹底啊,當今掌權的可是西太後慈禧,你話中將那個小皇帝也帶上了,可見你這個人的思想還有待解放。”

一旁的錢鼎銘呆了,拿眼睛略帶驚異的望向自己的好友方鑒,拿著水杯的手也不禁哆嗦了一下,濺出寫茶水來。

“‘無人信高潔,誰為表予心。’錢會長可知道這兩句詩?”得草笑嗬嗬的問。

錢鼎銘一愣,若有所思的抬頭看了看,“西陸蟬聲唱,南冠客思深。不堪玄鬢影,來對白頭吟。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無人信高潔,誰為表予心。這是明代大文豪駱賓王的《在獄詠蟬》了。”說著,錢鼎銘頓了一頓,好像明白了什麼,轉頭帶著埋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方鑒,接著說,“這西陸改為北峰更貼切一些,哎官場黑暗,政治殘酷,就連軍隊的指揮也不能免俗啊!”

正說著,坐底下的小龍猛的竄了出來,遊向大門,嚇了錢鼎銘一跳。這時門口傳來一個聲音;“小龍別鬧,待會兒再帶你去吃魚……”卻是張三的聲音。

待張三進了門,得草站了起來,隔老遠就問:“那邊怎麼樣?”

“不好!守在西北的那四個營倒是令行禁止,沒有人範令,但其餘地方的駐軍多有恃功驕橫者,不理禁令大搖大擺的出去吃喝嫖賭的都有。”張三將淮軍在外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哼,當兵玩女人賭博很好,但不是這麼個玩法,張三你再去一趟,再次申明我的命令,各軍加緊操練沒有命令不準離開軍營,尤其是對那些剛歸降的太平軍,管嚴了給我。”得草冷冷的說。

張三站著沒動,問:“可不可以動用軍法?”

得草搖了搖頭,“不用,但要將那些犯令尤其嚴重的人員給我記清楚了,包括幾時幾刻在哪兒幹什麼是嫖是賭,全記詳細了。”

張三得令而去,小龍想悄悄跟著溜,被得草眼睛一瞪又乖乖的爬回到椅子下,幹脆把頭埋在了身子下麵,不去瞧外麵。

得草和張三的會話並沒有瞞著錢方二人,所以在張三走後得草說:“哎,李大人也真是撂了這麼大一個攤子給我,如今那些兵崽子們又鬧騰了起來,頭疼啊……”

得草這麼一說,錢鼎銘自然不好再待下去,客套了一陣子,並同方鑒起身告辭了。得草也懶得留他倆,在送走二人之後便專心的思考起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