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高峻阿爸就定居海外,不再回古鎮,但還是聯絡著海外的宗親,操縱著這裏的一切。
爺爺說完了,意味深長的看看我:“嵩兒,現在的平靜不代表著安寧,爺爺真的力不從心了!”說著,緩步向暗色中的古宅走去。
我慢慢的跟著,心中卻回味著剛才爺爺的那些話。我深知是天香鈴受天瑜奴役,蠱惑了族人的心,使高家陷入利益驅使下的權利之爭,也許,最初爭鬥並不是他們的本心,可是,這幾百年的明爭暗鬥,原本淳樸的人心,也早已失了本相,怕是回不去了。
爺爺的話還是沒有說透,當時的局勢,明顯高峻阿爸得力,爺爺僅僅靠著拋出了一個必死的手下,卻沒有傷及一絲爺爺的利益,就輕鬆的和高峻的阿爸達成共識,合上了惡狼的嘴巴?然後和平共處二十餘年,甚至明知自己的手下已背叛自己,仍坦然接納對方,這真的不是爺爺的作風啊!
即使,爺爺有什麼難言的苦衷,但聽起來似乎還是哪裏不太對勁的感覺!到底爺爺還在隱瞞什麼?和他屋子裏的秘密有關係嗎?我到底要不要告訴爺爺地下河源頭的秘密,和那神秘的挖掘的聲音?我想起我床下的暗道,想起有人試圖在翻找什麼,那他找的東西是不是和爺爺有關呢?那又是什麼?爺爺知不知道?
我好想追上爺爺,仔細的問問他,可見他竟微佝僂了身子,腳步沉重,心中便不忍心。緊走了幾步,攙著他的胳膊,我想我應該試著做他的依靠了。
我沒有隨爺爺回大屋,他應該很累了,我不忍再打擾他。何況,我一直擔心著石小賤的傷口,所以急急的趕回屋子,可石小賤不在屋裏。
我看了看廂房,那裏安安靜靜的,顯然石小賤也不在那裏,因為,隻要石小賤在,那裏一定就會傳出高出噪音百倍的強音,他就是噪音的祖宗!
我的眼睛無意間看向床頭,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使我幾乎忽略了這裏的暗道。我特意擺出的床幔形狀此刻明顯散開,堆做一團,顯然是無心顧及的扔在那裏,有人很急的從上麵踩了過去,那是石小賤的腳印。
糟了,一定有人以為我和爺爺都出去了,家裏沒人,所以偷偷潛入,讓石小賤遇上了,可是,他的身上有傷,這樣的近身搏鬥太危險,千萬不要有事啊!
我不顧一切的從床頭躍下,一下子踩翻了偽裝的石板,順著簡易台階的土路就溜了下去,一下子滑出去好遠,屁股被硌的生疼,可通道裏沒人,我爬起來就跑,一會兒就竄了出去。
出口處依舊雜草叢生,我看向排水渠,那裏沒有異狀,可這方寸之地,此刻,除了我,空無一人。
我抬頭看向天然夾角處的另一麵山體,那上麵怪石林立,古樹參天,古老的根莖粗大交錯,我不假思索的就勢攀岩而上。這裏,看著奇險,可是錯落的根莖竟如階梯般自如,我一會兒就爬上了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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