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遙苦笑一下,看來這個楊百破真的對他兄長的意見極大。
不管如何,製造這燧發槍也非一日之功,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屯兵在夔州的張獻忠。
萬縣是倚山臨水的江城,苧溪自西向東注入長江,成為萬縣城北的天然護城河。而縣城之東則是滔滔長江,城防之重便是東麵的臨江之城。這些日來,唐遙堅壁清野,把萬縣境內長江兩岸的鄉民全部撤入城內,或是經水陸兩路後撤到忠縣和梁山兩地。而且也聯係萬縣境內豪族譚氏的鄉勇,據險要之地以待張獻忠的進犯。
萬縣本是小小縣城,原有的防備極是鬆懈,也沒有什麼大炮之類的城防火器。但唐遙通過刮那些從夔州潰敗下來的官兵收羅了很多兵甲,武器和火銃,也從那些官兵水師的船上拆下火炮按在萬縣城頭,再加上許大胡從徐鎮寨堡帶來的十數門火炮,這萬縣的臨江城一下子火炮林立,把水寬二裏左右的長江水麵置在火炮的打擊範圍之內。
唐遙在城裏城外忙了一整天,到了黃昏,才有時間陪徐若雪。
在萬縣府衙的一處廂房裏,唐遙望著窗外緩緩落下山崗的夕陽,呆呆地想著什麼。徐若雪猶如貓兒般踡伏在唐遙的懷裏,臉上泛著嫣紅。“相公,你在想什麼?”
“哦,沒想什麼。”唐遙回過神來,低頭望了望徐若雪如玉般的容靨,笑道:“就算要想,也是想懷裏的美人兒。”說罷,一隻手又滑進她的胸衣裏,陶醉地捏著那兩團溫軟。她臉上的嫣紅更嬌豔欲滴,閉著眼,忍不住低吟起來。
徐若雪用盡全身僅有的力氣壓著唐遙的手,道:“相公,你肯定在想什麼?”
唐遙嗬嗬地苦笑一下,道:“雪兒,其實這個時候,你不該來萬縣。”
徐若雪臉上刹時一白,道:“相公,你要趕我走?”
唐遙低頭輕吻著她柔軟的紅唇,道:“我也想與你呆在一起,但張獻忠大軍壓近,萬縣危在旦夕,你呆在這裏危險。”
徐若雪搖著頭,道:“我要與你在一起。要死也要死在一起。我和方大嫂都商量好了。她也要與楊大哥呆在一塊。而且我也不想回徐鎮了,不想看那些族老的嘴臉。”
唐遙道:“你不回徐鎮也可以,但可以去石柱。因為有秦——有我奶奶的威名,那張獻忠對石柱是不敢輕舉妄動的。而且你也是馬家的媳婦了,呆在石柱名正言順。”
徐若雪想起白天在萬縣碼頭那幸福而又羞人的一幕,臉色又紅了起來,想了一會兒,又道:“相公,隻是我出身商戶,恐怕老夫人——”
唐遙笑道:“商戶怎麼了?放心,你相公不講究什麼身份門弟。”
說罷,唐遙又在徐若雪身上開始新一輪的探索。她氣喘籲籲之下,死命地按住唐遙從腰間伸入*的手掌,哀求道:“相公,不可以的,我有孝在身啊……”
徐若雪剛剛父母雙亡,按理得在徐鎮守孝三年,隻是那些族老們視她為眼中盯才不得不離開徐鎮。現在父母屍骨未寒,要是縱欲無度,她心裏是無法原諒自己的。
唐遙雖然強自控製著yu望,卻不料心底那股欲火卻是越燒越旺,又像那日與華鎣山的大當家諸葛琴糾纏之後那般燥熱起來。以前那馬二少的殘存在這身體的潛能又大蠢蠢欲動起來。
徐若雪見唐遙唐遙眼神熾熱異常,不由有點害怕道:“相公,你怎麼了?”
這時,廂外傳來一聲急促的腳步聲後,卻聽到歐陽睿年的聲音:“二少爺,酉陽土司那銘在秦小姐的鼓噪之下,又要與小莊比武了。”
唐遙在這火燒火燎的時候聽到秦小玉又要與小莊窩裏鬥,氣得倏地站起,殺氣騰騰地衝出廂房。來到校場,隻見秦小玉提著一支白杆梨花槍,那銘則是提著一對雷錘,身後站著他們的親兵,正在與提著殺豬刀的小莊,扛著鐵槍的楊百破,以及掄著大刀的孫十八對峙著。永拙和尚和秦祚明勸著秦小玉,許大胡卻站在一邊冷冷看著好戲。方氏和孫小柳隻是不知如何是好。方氏見唐遙來後,馬上迎上來道:“二少爺,你馬上勸勸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