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救援。(1 / 2)

有了唐遙這八百生力軍的加入,防守的徐鎮鄉兵為之一振。

唐遙提著一根白杆槍,站在一個跺口處,見到一個土暴子登上城來,就給他當胸一槍。不知是整個下午被諸葛琴弄得獸血沸騰,還是這個身體本身被這種沙場的鐵血腥味激發了,唐遙滿腦子都是想發泄的渴望。這種渴望又激發了以前那二少爺那殘存體內的潛能。

這握著白杆槍的手腕開始僵硬,但刺殺了一會兒,那種奇異的靈感又來了,唐遙越刺越順手,不再守株待兔一般等著一個個土暴子攀上城頭,而是衝向另一處被土暴子打開的大缺口。那個大缺口已被土暴子占據了一段城牆。形勢而危急。

唐遙衝了過去,後麵跟著楊百破和孫十八,三個人組成的殺陣中還加上滾刀掠骨者小莊,以及永拙和尚所帶領的三百僧兵,在寬闊的城牆上一個衝鋒就把那個已經登上近千土暴子的大缺口堵上了。

楊百破開始見唐遙的槍法簡直慘不忍睹,這還是當日次次打敗自己的用槍高手麼?難道他失憶了,連那武藝也失去了吧。就在楊百破悵然若失的時候,卻見唐遙突然鼻血直流,眼裏的寒光大盛,那手中的白杆槍就像一條睡醒來的狂蟒一般,吐著銳利的信舌,收割著土暴子的性命。

嗯,這才有昔日的風範。楊百破暗想道。然而他那使槍的風格雖然一般無二,但論起槍法的高低來,還是與原來差得太遠,不過十之二三而已。

袁韜見那大缺口被補上,最後的一線也失去了,便鳴金收金。土暴子進行了一天的攻勢終於退卻了。

唐遙那種身體本能的噬血狂燥卻是沒有消退,他抹了一把鼻血,這體內的燥熱還是很盛,他隻想發泄,望著土暴子的爭先恐後撤退的身影,直覺殺得不過癮。現在好像不是唐遙附身那馬二少,反而是馬二少的身體本能控製了唐遙的精神狀態。

唐遙站在城牆上眺望著城外土暴子的大營。

土暴子在徐鎮城下紮著大營,營地東北角有兩塊用木樁圈起來的場地,密密匝匝地或蹲或站著數千人。這些是居住在徐鎮內城之外那些散落在各處鄉村裏的鄉民。在今日攻城的同時,土暴子分出一部人馬去把這些鄉民抓了過來。

一塊場地內圈著的大都是哭泣不已的婦孺,時不時有土暴子從中挑出婦人拖到營地裏*。另一場地內關押的都是青壯,他們人人被濕牛皮條綁著手腳。在場地口處守著一隊土暴子,他們燒著一個大爐,大爐裏放著數十根鐵條,等鐵條燒紅,便拖出一個個青壯,用紅通通的鐵條尖口在青壯的臉上刺著字或者符號。

把擄來的青壯紋麵通常是土暴子的常用手段。在臉上刺著“賊”或者“某某大王”,破了相後,就算你逃回家鄉也會被人當成土暴子,官府抓到了那管你是不是真的是土暴子,通常斬了了事。所以擄來的人不得已,隻得加入土暴子,這樣土暴子的隊伍就這越滾越大。

唐遙問著徐大胡道:“城裏能湊出多少戰馬?”

徐大胡道:“你想出城追殺?大家拚殺了一天,都又精疲力竭了。”

唐遙沒有理徐大胡的勸阻,隻是大聲喝道:“有沒有想隨我出去殺敵的?!”他說罷,也不顧眾人的反應,轉身就要下了城牆,向大門走去。

唐遙緊緊地捏著白杆槍,體內那狂燥如果得不到發泄,恐怕這個身體就像要爆炸一樣。唐遙知道這體內異常的狂燥來自以前的馬二少,或許是因為下許被諸葛琴誘惑得心火太旺,而引發了這種潛伏體內的燥動。這就是穿越的後遺症啊。

城門裏拴著近百匹戰馬,唐遙拉住其中的一騎,對著城門處的兵卒道:“打開城門。”

這時,眾人也下了城牆看著唐遙。

唐遙指著城外道:“這城門之外一馬平川,如果是騎兵就能一鼓作聲便能衝到那個俘虜場,擊破場外看守與行刑的幾百土暴子,救出那數千鄉民。鄉民之中有近千青壯。如果有了這支青壯加入我們突襲的隊伍,營地必定大亂。在我們的護衛下,以及安排接應的人馬,就能救出那些鄉民。不然的話,如果明日土暴子驅趕著這些鄉民來攻城,我們該當如何?如果救出了,那肯定就能軍心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