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外援。(2 / 2)

最後,二少爺實在招架不住諸葛琴的糾纏,撒了他人生的第一個謊,說回石柱準備迎親事宜。諸葛琴以為自己的深情終於感動了他,高高興興送他下去,等他的喜訊。那知一等就是三個月過去了。她派人到石柱打聽,卻回報說二少爺根本沒回石柱,人也不知去了哪裏。秦良玉如果不是因為張獻忠重兵壓境,兵力不足,早就派聞名天下的白杆兵來踏平華鎣山了。

二少爺失蹤之後,諸葛琴便派出大批探子到處尋訪他的下落。而徐鎮與華鎣山隔了不過一條渠江而已。唐遙一露麵的消息被廣安各處遊蕩的華鎣山的狗頭軍師史慕達得到了。馬上就來確認是不是真的是二少爺。

如何成了二少爺的唐遙聽了番緣故,張著嘴啞然不已。不知那馬二少爺有多少風liu債留給自己,也在將來會給自己帶來多少驚喜。

唐遙想了一想,如果要奪取徐鎮的控製權,這華鎣山寨豈不是一個外援?唐遙對史慕達吩咐了一番之後,便讓他回山寨了。

唐遙心情大好,腦裏幻想著那個諸葛琴的容貌。有女土匪啊,肯定很生猛的那種,希望不是暴龍級別的。以女土匪的出身想入馬家的門,這個難度不是一般的高啊。唐遙還聽那永拙和尚說有個什麼什麼司的大小姐是未過門的媳婦。嗯,同樣讓他期待。

唐遙悠然地走著,一抬頭,又按著慣性走到了方氏下豆腐鋪。卻見那方寡婦像失了魂一樣坐在窗口處,茫然地看著人來人往。不是失戀了吧。唐遙惡意的猜測著,走進了豆腐鋪裏,叫了一聲“方大嫂”。卻見那方寡婦不聞不問,依然如故。

店裏沒有一個生意,那歐陽睿年坐在一角看著一本書,見唐遙來便笑著站起來。唐遙又要了一碗豆腐花潤喉,問著歐陽秀才怎麼來到徐鎮的,還有他沒有沒成家之類的。

提起這些,歐陽睿年就沉苦著臉,告訴唐遙他有妻有女,隻是在兵禍中死了,如今隻留下他與嫂子相依為命。因為廣安州落在李自成部下馬科的手裏,把順慶府的杜知府貶到廣安作知州後,這廣安城日益混亂,與其在城裏過著朝不保夕,還不如避到徐鎮圖個清靜。

歐陽睿年的身世頗為淒慘。他四歲喪母,七歲喪父,十歲時三個哥哥又都去世。在嫂嫂方氏的資助下,十五歲就中了秀才。提起嫂子方氏,這秀才的臉上滿是崇敬之色。

唐遙想起那個鐵槍男,問道:“歐陽兄,那個吃了一個月霸王餐的酒鬼呢?”

歐陽睿年馬上看了嫂子一眼,低聲道:“聽說離開徐鎮了。”

難怪那豆腐西施神不守舍的樣子。

這時,那些收了攤的孫家班又來豆腐鋪吃飯來了。那個孫小柳見了唐遙,便笑道:“你捧不了錢場,也捧個人場啊,溜得那麼快做什麼?”

唐遙笑道:“我再不快點走,怕你端起盤子砸過來。”

唐遙向孫老頭問了好,又當胸擊了孫十八一拳,想起他把十八般兵器使得出神入化,不由稱讚道:“十八,你果然十八。”

孫十八這樣的老實人自然聽不懂唐遙所說的兩個十八有什麼區別,隻是憨厚地笑笑,道:“唐大哥,什麼時候我們切磋一下槍藝啊?”

唐遙點點頭,不過現在沒功夫。那孫老頭笑笑道:“唐小哥,見過神算子了?”

唐遙笑笑,暗想這個孫老頭與史慕達互通聲息,莫非也華鎣山的好漢出身?

一隻烏鴉從門外俯衝而入,站在唐遙的桌子上。唐遙揮揮手,道:“我喝的是豆腐花,又不是肉,你也想吃?”

烏鴉似乎聽得懂唐遙的話,竟是低頭啄著碗裏的豆腐花,津津有味。那小莊愛吃,想不到他的寵物也愛吃這豆腐花。烏鴉在了,那小莊還會遠麼?總覺一陣風來,那小莊神出鬼沒地現身在裝著豆腐花的鍋裏,拿著一塊碗,呼啦啦地喝起來。兩天下來,他的氣色比起原來好了很多。

小莊喝足豆腐花,打著飽嗝,對著唐遙道:“水寨,東邊,千人。東門。”

這是唐遙第一次聽小莊說話,不由驚喜不已。隻是他有點咬字不準,也說得不連貫。數遍之後,唐遙才聽明白了。那東邊渡口的水寨來了一千來人,占據了徐鎮內城的東門。

唐遙聽了暴跳而起,那個徐向東把人馬拉到內城做什麼?搞兵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