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憂敵。(1 / 2)

一個晚上,徐若雪都在靈堂裏守靈。唐遙卻是倍了她大半夜,最後實在扛不住了,回到徐若雪為他準備好的廂房裏睡去了。那個小莊早不知跑到哪裏去了,整夜都不見人。或許他習慣了黑夜。

第二天早上,唐遙醒來卻見一旁的床上空空如也,走出房門,卻見角落裏縮著一個人影,正是徹夜不歸的小莊。他聽到唐遙的開門聲馬上警惕地睜開眼。唐遙朝他笑笑,道:“你應該到床上去睡。”小莊翻了身,沒理唐遙隻顧又睡了。

徐府時人來人往。因為徐若雪對唐遙的看重,使得徐府裏的仆人對唐遙帶上幾分尊敬。到靈堂去看了看,那徐若雪不在,大概去睡了。去了徐府,唐遙看著那個在廣場上受刑的刀疤。隻見他已是昏死過去了。

唐遙走到鐵籠之前,強忍著那濃重的血腥味,看著古人所謂的淩遲極刑。一個字,就是殘忍。這徐府下葬的日子要好些天,難道這刀疤挺得到那個時候。據說大太監劉瑾被割了三天,共三千多刀。這個刀疤能挨幾天?

唐遙歎了口氣,轉身走開的時候,卻聽見身後鐵鎖一陣響動,回過頭,隻見那刀疤又睜著眼看著自己。他的眼裏也沒了昨日那種狠毒,卻是一種堅忍,一種期待。

不可否認,這個刀疤是個惡棍,但他的毅力讓唐遙敬佩。而且他眼裏的期待讓唐遙分外的不安。唐遙望著他道:“想早點解脫麼?我可以幫你。”

刀疤吃力地笑笑,嘲弄地道:“你還是幫幫你自己吧。”

到了這付田地,唐遙不知他的自信來自哪裏。“你還幻想著你的大哥來救你?就算他帶著千軍萬馬,難道能攻得破徐鎮?”

刀疤吐出一口血水,道:“這天下還有攻不破的城池麼?”

唐遙笑道:“看來割你個幾百刀倒是大徹大悟了,說話這麼有學問。”

唐遙起身後也不理刀疤,他要找徐大胡了解這徐鎮的守衛力量。一個人能挨了幾百刀後,還能對他的救星保持著這麼高的期望值,不得不讓唐遙分外重視。

在徐府裏沒有找到徐大胡,卻見著了徐若雪。

唐遙招呼了一聲後,問道:“徐小姐,見到徐大哥了麼?”

徐若雪白了唐遙一聲,細聲道:“不是跟你說過要叫我雪兒了麼?”

唐遙嗬嗬一笑,說實在這個雪兒要叫出口還真有點肉麻,硬著頭皮叫道:“雪……雪兒,徐大哥住在哪裏的?”

徐若雪聽了唐遙的那聲“雪兒”,很陶醉地笑了笑,道:“他都住在峽穀的寨堡裏的。”

唐遙道:“雪兒,這個徐鎮的防守是他負責的吧。”

徐若雪道:“徐大哥負責陸路,以峽穀寨堡為主;徐二哥負責水路,以渠江渡口的水寨為主。”

唐遙一聽突然冒出來一個徐二哥來,不由問他是誰。

徐若雪道:“二哥是我的堂哥,他叫徐向東。”

唐遙道:“你讓人帶我去寨堡去看看,昨天走馬觀花我沒看清楚。”

唐遙沒有把對這徐鎮的擔心對徐若雪說,告訴她也無用,隻有找徐大胡和徐向東倆人商量。

峽穀寨堡是徐鎮的咽喉之地。如果寨堡破了,那徐鎮低矮的城牆相對來說就像是紙糊的一般。

寨堡是由幾道橫隔在峽穀口的高大城牆合聚而成。城牆上架著各種大大小小的將軍炮、霹靂炮和火箭,以及一些防禦用的石料和火油。那些鄉兵除了腰刀、弓箭和長槍之類的冷兵器之外,也大量裝備了鳥銃之類的火器。守衛寨堡的兵力也達到了一千多人。看來徐鎮對防衛力量的建設可謂不遺餘力。

徐大胡正在堡裏的一個練武場上訓練鄉兵,見唐遙隻是微微地點點頭,仍然指揮著鄉兵變換著各種陣式。等過了大半個時辰,徐大胡才來應酬唐遙。雖然覺得自己被輕漫了,但唐遙依然保持著微笑,詢問著寨堡的相關情況。

很顯然,徐大胡對於初來駕到的唐遙就開始插手徐鎮的防務分外不喜,並且大聲道:“我這個寨堡若金湯,土暴子來知來犯過多少次了,卻沒有一次成功過。”

其實唐遙本意倒不是要插手防務,隻是他認為既然答應幫徐若雪,就要了解這個徐鎮的所有情況。而徐鎮的重中之重就是防衛。唐遙笑道:“徐大哥,你誤會了,我不是要幹涉你,而是向你陳述一個可能的事實,那就是土暴子可能來犯。請你加強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