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辦公室,人都來的差不多了,大家紛紛進了自己的格子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看著如往常一樣繁忙的辦公室,才漸漸產生了回到人世間的感覺。從多年前到今天發生的事都像電影裏才會出現的橋段,我又想起了年少時遇到的那個女人,除開那悚人的長相,她的那身紅衣服,好像並不是現代的款式,也不像普通的時候穿著的日常衣物,倒像是嫁衣?
腦海裏剛跳出這兩個字太陽穴就傳來一陣眩暈,漸漸的疲憊不堪,看著那黑白的舊照,煩躁起來,幹脆閉目休息。
“滴答——”
水聲?哪裏來的水聲,怎麼會有水聲?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牆頂的燈怎麼開著?一時之間刺目的張不開眼,我怎麼會睡覺不關燈……適應了一會,睜開了眼睛,半坐起身,床的對麵,電視機上是失去信號的的黑白畫麵,“滋滋滋滋”地響著,頭頂的燈,床頭有點破舊的木櫃,這不是我當初還在茶樓打工的時候租的房子嗎,也是遇上那個東西的屋子。這麼想著,一陣頭昏腦脹。
不對!都不對!我明明是在辦公室裏!
意識到這一點,我嚇得從床上跳的坐起來,這時,房間裏的燈“啪”一聲,暗了。一瞬間我感覺到冷汗爬滿了全身,一模一樣,和當初一模一樣,它要來了,它又來了。
我死死的盯著整片黑暗,依舊不能理解為什麼突然從辦公室裏瞬移到了這裏,它到底想做什麼。突然,燈亮了,我的麵前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直直的和我麵對麵,仿佛下一秒就要貼上我的臉。
這是一張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的臉,像是一個剝了殼的雞蛋,光溜溜,什麼都沒有。我感覺身上的每一根寒毛都豎著,狠狠地盯著眼前這張臉,盡管什麼都看不出來,隻覺得更加的毛骨悚然,我僵硬著身體絲毫不敢移動,卻感覺麵前這張怪異的臉越來越靠近,不斷的放大,這張臉長在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身上,所有的頭發披在這個矮小的身上,看不見頭發和臉的分界線在哪裏,而現在的我連咽下口水的能力都沒有,仿佛被什麼看不見的力量控製住了身體。
“咯咯咯——咯咯”。
它笑了,它笑了,這個就是我早上在樹林邊聽到的聲音,它們是同一個人。又找上我了。
“阿修——”
“阿修——為什麼——咯咯咯——離開我”
“——阿修”
沒錯就是這個聲音,它在叫我的名字,又在叫我的名字。它知道我的名字,他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和——我走吧,阿修”
聽見這句話的一瞬間,我不知從哪裏迸發的力量,之前所有的枷鎖,禁錮的軀體,都在我的一聲怒火中,衝破開來。
“啊啊啊啊啊——”我猛地閉上眼睛,不停的向前揮舞著雙手,空氣,全是空氣,什麼都沒有碰到。隻覺脖子一陣冰涼,是一雙手,不大的手。刺骨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