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之際隻聽韓石又道:“所以你就覺得我是個好人了,是不是?”他俯身凝視著穀雨,眼神混濁而狂躁:“告訴你,我不是什麼好人!”
嗤地一聲,她的褻衣被韓石一把扯成兩片,胸前的雙峰令人羞恥地袒露出來,穀雨拚命想要後退,想要逃脫,可是她根本無處可逃。她的右手給韓石牢牢抓住,兩條腿也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惟一派得上用場的就是左手,但那種粉拳打在韓石的粗皮厚肉上,也隻不過如同撓癢一般。穀雨毫無希望地一下下敲打著韓石的後背,發出擊鼓一般的蓬蓬聲。
“我不是好人,我連人都算不上!”韓石按著她肩頭的手指驀地收緊,抓得她肩胛骨幾乎碎裂,青紫的指痕清晰地浮現在肌膚之上。又是嗤地一聲,這一次被扯掉的是穀雨的褻褲,她的整個身體已經毫無遮蓋地暴露在韓石刀子一樣銳利的目光之下。
“不……不……”穀雨語無倫次地搖著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乞求這頭畜生不要糟蹋自己嗎?
“我是獸,知道麼,跟外麵那些人一樣的獸!”韓石迅速剝去了自己的衣服,沉重的身體一下子壓在穀雨身上。他的脖頸給胡亂掙紮的穀雨死命抓了一把,立刻現出一條深深的血痕,韓石悶哼一聲,騰出手來把穀雨的雙手牢牢壓住,含糊不清地咕噥了一句什麼,跟著低頭吻了下來。
穀雨無可躲避,雙唇給他吻個正著,酒氣和著韓石滾燙的氣息一起撲麵而來,她立時覺得一陣天昏地暗的嘔吐感潮水般撲了過來,似乎要把她一下吞沒。她本能地一口咬了下去,口中立刻彌漫開一股腥氣,恍惚中她隻看見身上的男人愕然抬起頭來,鮮血順著他的胡茬滴滴嗒嗒,一滴一滴地流在她潔白的胸膛上,就如雪地裏盛開的紅梅花一樣奪人心魄。
韓石痛得微一恍神,一股更加強烈的怒意旋即衝了上來。他一言不發地俯身重新狠狠吻住了穀雨的唇,自己的鮮血流進她的口中,讓韓石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快意。他瘋狂地吻著,好像要把穀雨和自己的生命都一同抽幹;他又輕輕地舔去沾染在她雙峰之間的血漬,那種腥甜而略帶些少女體香的氣味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穀雨不再哀求,不再咒罵,不再掙紮,她竟然完全沒有哭叫或者流淚,她隻是茫然而沉默地任憑那陣撕裂般的疼痛席卷全身,把她整個人壓成碎片。她驚訝地發現自己是如此冷靜,自己的神智是如此清醒,以至於她居然能夠聽見那野獸一麵用力衝擊自己的身體一麵在喉嚨裏發出的咕嚕聲和嗚咽聲,她還能感覺到他的渾身都在不住地顫抖,她甚至清楚地記得他那兩道狂亂而絕望的眼神是如何居高臨下地審視著自己。
然後,整個世界就變成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