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睿儀的眼睛瞬間如嗜血般充的通紅,他上前一把抓住bear的衣領,毫不費力地將他從沙發上猛地拽了起來,碩大的沙發在兩人的動作下被猛地掀翻,“咚”的一聲砸向了地板。方睿儀左手死命的掐著bear的咽喉,強迫他睜開眼和自己平視:“別以為我沒看見她後頸的朱砂痣,你是想讓那個死老頭子看見他那個心心念念的正統繼承人,然後不惜一切代價將琺琳家族的位置交給他?”方睿儀像瘋了一樣,將手裏拽著的人使勁的扔了出去,bear還未喘過氣來,便感覺頭上一陣鈍痛。他伸手摸了一把,模糊的看見手上沾滿了自己的血。但願今晚還能活著出去。bear靠在牆上無力的想。
一片黑影罩在了自己的頭上,bear看見那個比自己還高十公分的惡魔欺身上前,將自己所有的光全都遮住。“說話啊,怎麼不說話?”眼前的人雖然溫柔的問著,好像對著自己最親愛的戀人。但是眼神卻出賣了他此時的憤怒和殘暴。bear一點都不吃驚下一秒他會弄死自己。
“你本來就是個冒牌貨。”bear眼含笑意的望著方睿儀,與生俱來的桃花眼裏滿目含情,像極了童話裏麵的多情王子。隻是可惜了此時的良辰美景,燈火如簧。
這句話徹底將方睿儀激怒,他微笑著對靠在牆上的bear說:“你說得對,可是現在,整個琺琳家族,甚至是那個老不死的,都被我掌握在手中,琺琳家族的所有人都已經死了,幾百年的家業就這樣被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狗給繼承了,是不是覺得很可惜?可惜你更可憐,居然還想著將我弄垮,還真是天真呢。”隻見他將那個剛才點過煙的,鑲滿鑽石的打火機拿了出來,打起了火苗慢慢的靠近 bear光潔的皮膚:“既然都自己送上門來了,我怎麼也應該好好招待一下,是不是,我的bear公爵。”
火光慢慢攀上了皮膚,留下了一條紅色的印記。方睿儀將手裏的打火機反複在bear的胳膊上逡巡。不一會兒便起了一層水泡。bear卻仿佛不知疼痛般一聲不吭,任由那個魔鬼一般的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方睿儀看著眼前的人,明明是階下囚卻還生著高冷模樣。方睿儀將打火機隨手扔掉,端起桌上還滾燙的咖啡,“嘩”的一聲倒在了bear的身上。
潔白的浴袍變得汙漬斑斑,也不知有多少燙在了身上,隻見他鎖骨處的皮膚瞬間泛了紅。然而bear依舊沒有吭聲,像是在看一場馬戲表演中瘋狂的獅子突然暴走一樣,與自己毫無關係。
方睿儀看到他鎖骨處的皮膚,一晃神好似清醒了些。他將bear拖到了浴室,放滿涼水後將手中提著的人丟了進去。‘噗通’一聲,水花四濺。方睿儀竟然屈身為bear清洗起來。修長的手指在通紅的皮膚上遊移,仿佛在敲擊著世上最美麗的鍵盤,演奏著最後一曲無聲的絕響。
清洗幹淨後,方睿儀又隨手從抽屜裏拿出一支藥膏,輕柔的塗抹在bear的燙傷處。傷處竟然神奇的馬上愈合了。所到之處暖殤遍布,竟掩蓋了內心的傷痛。bear看著自己的皮膚就這樣在他的手底下愈合,莫名的想到了方睿儀小時候養的一隻貓。自己明明殘忍是將貓毛拔的一幹二淨,卻還好心的給貓準備毯子,多麼變態的一個人。
方睿儀將人抱出了浴室,輕柔的放在主臥的大床上。仿佛剛才那個殘忍恐怖的惡魔隻是bera的一個幻想。方睿儀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美人:“既然來了,是不是就做好和我交易的準備了?”
bear懶得再和他廢話:“把燈關上。”
方睿儀到是有求必應的種,指尖輕彈,指風便將牆上的油燈熄滅:“你別想逃,就算我做不成法琳家族的繼承人,我們的契約,你這輩子都逃不掉。”他嘴角擎著笑意,卻不經意間暴露了嘴裏的獠牙。
終於連最後一盞燈都熄滅了,黑色的寂靜壓抑著即將到來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