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給我蘇國強,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就給我待在家裏,哪都不許去。”
“哼。”秋琴悶哼一聲,整個後背被甩到牆上,又落到了地上,讓腰本就不好的她,瞬間感覺自己的骨頭都錯位了。
緊咬牙關,秋琴緩緩抬起頭,看著麵前漆黑的腳尖,滿是腿毛的粗壯的小腿,再看著那一臉陰沉,猙獰的臉,忽然之間嘴角閃過一絲輕笑。
“蘇國強,你就剩這些本事了嗎?自己的女人,留不下就要囚禁嗎?這是違法的你知道麼?”直到現在秋琴才知道,蘇國強到底是個品質多麼惡劣的人,她當年必定是瞎了眼。
“哼。”蘇國強哼笑一聲:“犯法?老子就是法,隻要我沒簽離婚協議書,你就是我的媳婦,老子讓自己的女人待在家裏,誰敢說老子犯法?!”
秋琴眼底閃過一絲譏諷,“這婚我是離定了,我今天是約了人的,我已經消失很久了,在看不到我就會報警,你以為你能囚禁我多久?”
說到這,蘇國強的瞳孔微微眯起:“你約了誰?是那個男人嗎,約在哪了?”
“沒錯,我約了不止一個人,你想去看看麼?”秋琴故意將話語說的模糊,明明說的是不止一個人。
但是,在蘇國強的耳朵裏那就是不止一個男人。
蘇國強恨得直咬牙,放在褲線旁的雙拳緊緊握起,砂鍋大小的拳頭青筋密布,發著“咯吱咯吱”的聲音。
“你他媽就是個不要臉的貨!跟著老子的時候我怎麼沒見你這麼浪,老子他媽打死你!”
戴一頂綠帽子他娘的他忍了,一想到自己腦袋上頂著一片綠油油的草原,蘇國強就再也忍不住了。
抬起拳頭對著跪坐在地上的秋琴,一拳便打了上去。
“啊——”
*
門外,陸然看著窗簾緊閉的房間,眉頭微皺,看向一旁的陳玉:“你確定是這裏麼?”
陳玉點了點頭,視線卻不停的看著四周的景色:“沒錯,秋琴雖然沒有帶我來過她家,但是她說過家裏的地址,看著周邊的景色是沒錯的。”
陸然點了點頭,抬步就欲上前敲門,隻是還不等走出去一步,就被身後的楊辰一把拉住。
“陸局,我們沒有搜查令是不能進入居民家的,如果秋琴真的在家裏,我們就不能進去了。”楊辰攔住陸然,沉聲說著。
即便真的是秋琴在家裏受到了虐待,按照法律也是需要按照規定的步驟進行的。
楊辰的話音剛落,不等陸然開口,一旁的王進張口便道:“陸局,我去敲門,如果裏麵真的有意外,還希望你們能幫忙。”
陸然唇角微抿,對著王進便沉聲道:“王先生說的哪裏話,今天我既然能出來,就已經證明了我陸然的身份,現在的我不是警察,而是蘇念的朋友。”
這句話,不僅是對王進說的,同樣也是對楊辰說的。
蘇念幫了他幾次,他都已經數不清了,每一次都將小軒從危險中解決出來,這份恩情難道還不如自己這身官服麼?
答案是否定的,隻要小軒安全,隻要他們一家人都安全,有沒有這身官服沒有那麼重要。
而讓他到現在都沒有後顧之憂的,就是因為蘇念。
如果因為顧慮那些陳詞濫調,而置秋琴不顧,陸然也根本無法說服自己。
王進眸色微凜,半晌終於對著陸然唇角微勾。
蘇念結交的朋友,又哪裏會是貪生怕死,貪慕虛榮的人?
陸然抬手拍了拍王進的肩膀,唇角微勾:“我去吧,至少我的警服現在還是有用的。”
話音落下,還不等陸然和王進動手,房間裏卻忽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啊——”
陸然和王進相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錯愕。
就在這時,一旁的陳玉張口顫抖道:“是秋琴,是秋琴啊!”
陸然和王進眉頭狠狠皺起,抬腳便朝著房門的方向走去。
一扇大門,此刻被敲得震天響。
“開門!蘇國強,你給我住手!”
“開門!如果再不開門別怪我們闖進去!”
“砰砰砰——”的敲門聲,一陣陣的叫喊聲,逐漸的透過門板滲入到了狹小的房間裏。
蘇國強抬起腳狠狠落下,便聽到了身下女人的一陣陣悶哼聲。
唇角閃過一絲冷笑,“賤人!”
“開門,蘇國強你他媽給我住手!”
聽著門外憤怒的聲音,蘇國強忽然輕笑一聲,抬起腳踢了踢麵前如死肉一般,絲毫不動彈的秋琴,冷笑道。
“喂,別給老子裝死,聽到了嗎,你的小情人來救你了,開心嗎?”唇角一絲嗜血的笑意泛起,蘇國強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氣。
身下,女人早就沒有了動靜,蘇國強似乎也發泄夠了,轉身抬腳便朝著門外走去。
隻不過,離開臥室的時候,卻將房門一把帶上了。
就在房門被關上的瞬間,趴在地上的秋琴雙眼瞬間睜開,一雙沒有絲毫波瀾的眸子卻寫滿了殺氣和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