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你們幹嘛呢,要造反啊!”

打糕連忙上去求情道:“官大人你誤會了,誤會了,我們隻是鬧著玩的,鬧著玩。”

“鬧著玩?”,帶頭拿刀的看看兩人,和滿地的地瓜和打糕,環視了一周,好像注視到了什麼東西。提高了口音,指著地瓜說道:“他是不是那個攤位的?”

打糕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

“你閉嘴,老子問你了嗎?”帶頭拿刀的吼道。

地瓜不知帶頭拿刀的是什麼意思,就把剛才的事情實話實說了。

帶頭拿刀的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那麼說,那個寫著‘露天地瓜’的攤子是你的?”

地瓜過去跟打糕交換了位置,站在“露天地瓜”旁邊說道:“對,對,對!”

帶頭拿刀的招呼了一下身後的三人,對著地瓜罵道:“我看你是活膩了,‘露天地瓜’!我看你就是天地會的**!”

帶頭拿刀的語出驚人,地瓜跟周圍的人都對剛剛突如其來的話語驚呆了,把嘴都張圓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地瓜馬上解釋道:“官大人,你誤會了,自從我們家世代賣地瓜,一直都是這個牌子啊!”

打糕聽了插嘴道:“你不是說你祖上是當官的嗎?”

地瓜指著打糕罵道:“你他娘的別胡說,陷害我!”

帶頭拿刀的點了點頭,說道:“這麼說,你家祖祖輩輩都是**,砍死他!”

身後的三人聽的了指令,拔刀向地瓜砍去。可以手上已經捏著弓,剛要上箭準備救地瓜,就被身後一個人一隻手抓住。他一回頭看見一張陌生的髒兮兮的臉,蓬亂著頭發對著他搖了搖頭,好像可以跟他們是一夥人。

等到可以回過頭的時候,地瓜已經被砍倒在地上,三把刀輪流在他身上劈砍。地瓜的耳朵被砍下了一隻,鼻梁已經被砍斷了,眼珠子差點被挑出來,脖子上的的咽喉管往外麵滋著血,肚子裏的腸子已經都出來了,出來的腸子又被砍斷了,成了一截一截的。不一會,地瓜已經變得血肉迷糊,身體像那些剛剛打架時直接被砸在地上的地瓜一樣破破爛爛。

周圍很多圍觀的人紛紛嘔吐,吐完之後繼續看。砍人的三個人身上全部是血,砍完之後揉了揉肩膀,似乎是幹了一天的農活。打糕已經癱在地上了,嘴唇發抖,說不出一句話,剛剛還好好的人現在已經沒有人的樣子了。

可以咬著牙,身後的那個人還是用力地拉著可以的手。

這時帶頭拿刀的人說話了。

“那個人就是天地會的**,隻要寫著‘天地’,‘反清複明’的,哪怕是喊一句,都是**,後果就像這樣!”說完拿刀指著地瓜的屍體。

他剛剛說完那句話,人群就紛紛把目光投向了打糕,打糕癱坐在地上,看著周圍人刺眼的目光,嘴唇發白,咽著口水,滿頭的冷汗,撕心裂肺地罵道:“看什麼啊,你們看什麼啊!別看,別看啊!”

帶頭拿刀的人也注意到了打糕攤位上的牌子,看著上麵寫著的“付鳴打糕”四個字,說道:“你他娘的取什麼名字不好,要叫‘寸鳥打糕’。”

打糕還沒有反應過來,周圍的人一片嘩然。

“你叫寸鳥?”

打糕連忙應道:“對對對!寸鳥,寸鳥!”

帶頭拿刀的人把刀插回刀鞘,笑了一聲,“寸鳥?這他娘的也算人名,走!”就帶著身後沾滿鮮血的三個人離開了。

麵對地上血淋淋的一灘粉碎的屍體,人們都沒有興趣而怯怯離開了。看到官府的四個人走遠了,可以身後的那個乞丐一樣的陌生人才慢慢把手鬆開。

可以轉身對就那個人罵道:“你他娘的是誰,幹嘛阻攔我!”

那個人東張西望一下,就可以小聲說:“堂主不要激動,跟我來。”

“堂主?”可以一臉狐疑地看著那人。

“噓,堂主,你先跟我來……這裏都是眼線。”那人故意靠近可以,降低說話的聲音。頭發已經整個碰到可以的臉了,可以頓時聞到一股騷臭。

可以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等等,然後走向那個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賣打糕的。

“賣打糕的,你一定要好好厚葬他。”可以邊說邊丟給打糕一隻元寶,並看了一眼賣地瓜的屍體。隨即又補充上一句:

“我可不像他一樣不認字,你要是沒有辦好,後果你自己知道。”

買打糕的還沒有從受驚的狀態中走出來,一聽到可以這麼說馬上連連點頭,哆哆嗦嗦地說一定一定。

千轉萬轉,轉地可以都分不清方向了,隻知道一直在小巷子裏穿梭,從一條到另一條。最後可以帶著棗糕和阿黃跟著那個人來到一個荒廢的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