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沿著一條路一直走,幸運的是到天亮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個小鎮裏。走了也有兩個時辰了,可以肚子已經餓得不行,就來到一個早餐鋪子,坐了下來。
“小二,給我來兩碗麵!”小二一聽到可以招呼,馬上低頭哈腰地跑了過去。
“客官,我們這裏我牛肉麵,豬肉麵,青菜麵,陽春麵……請問你要哪樣?”
可以毫不猶豫地說來兩碗牛肉麵,上次在縣令那邊可以跟著師父拿了很多銀子,少說也有上千兩,所以絲毫不在乎錢的問題。
不一會小二就端著兩碗麵走了上來,“給,客官你的麵。”
可以自己吃一碗,另一碗放在地上給阿黃吃,棗糕則在一邊吃著布袋裏的草。
吃完麵結完帳之後,可以出於謹慎,要確定一下京城到底要怎麼走。這時他剛看到前麵有一個賣地瓜的在吆喝著,就走了過去。
“這位公子,要買地瓜嗎?”賣地瓜的以為生意來了,馬上拿起一個地瓜,問可以。
“我剛剛吃過早飯了,仁兄,請問一下,去京城是哪個方向?”
賣地瓜的雖然沒有賣出去地瓜,但是可以一句“仁兄”,一個“請”,讓他覺得獲得了尊重,就很細心地跟可以交談。
“公子進京可是參加科舉?”
“不是的,我去找一個人。”
“哦,找人啊,你隻要朝著這個方向一直走就是了。”說著地瓜拿手指著一個方向。
“哦,謝過仁兄了。”可以雙手作揖,準備離開,後麵又傳來了一個聲音。
“賣地瓜的,你知道個甚麼,你別瞎指路,去京城的方向明明是那邊!”可以轉身,看到一個賣打糕的,手指著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
地瓜憤憤不平地甩下圍在身上的白布,罵道:“老子不知道,難道還是你知道,賣打糕的你別給我找事!”
打糕也把圍裙一扯,拍在地上,說道:“老子的打糕就是京城送過來的,哪像你那些土裏土氣的地瓜,你連個鎮都沒有出去過,你知道個屁!”
地瓜卷起袖子,走上前幾步,“賣打糕的,老子祖上就是京城當官的,要不是為官清廉,放棄官位回來賣地瓜了,老子現在就住在京城呢!”
可以看到他們左一句右一句,一會看這裏,一會看那裏,阿黃跟棗糕也跟著可以一會看這邊,一會看那邊,站在路中央有些不知所措。
打糕也卷起了袖子,“誰知道你祖上是幹嘛的,老子祖上還是皇帝呢,你就是一個種地瓜賣地瓜的!”
地瓜真的怒了,走上前要去揍賣打糕的。沒想到不僅自己被罵,祖宗都遭到了質疑,上前大罵:“他娘的,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非得擺在老子麵前搶老子的生意,我看你今天就是打糕糊眼睛了,欠揍!”
打糕也怒了,準備迎擊,回罵道:“老子也忍你很久了,你屎一樣的地瓜進腦子了吧!”
剛說完兩個人就掐在了一起,可以因為不能確定到底往那邊走,就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可一想打架是因自己而起,就準備上前去勸架。
“仁兄,仁兄,兩位仁兄,你們……”
還沒說說一句話,人群忽然圍了過來,頓時場麵變得嘈雜,圍觀的人有的人在議論紛紛,有的人在下注到底誰會贏,還有的人在拍手叫好。
地瓜跟打糕打得鼻青臉腫,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我要你賣打糕,我打死你……”
“他娘的賣地瓜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地瓜跟打糕不知道在地上打多少滾了,實在沒有力氣了,就都站了起來。可惜站起來的時候站錯了陣營,賣地瓜的站在了打糕攤邊上,賣打糕的站在了地瓜攤邊上。
打糕氣喘籲籲地,看到旁邊的地瓜,拿起一個就往賣地瓜的臉上砸,“我要你賣地瓜,老子砸死你!”
地瓜身上受到了多處攻擊,滿身的地瓜,這時候才發現,身邊都是打糕,也拿起來砸賣打糕的。
剛剛做出來的打糕又粘又燙,東一塊西一塊地粘在賣打糕的身上,燙得賣打糕的到處亂竄。人群的圈子也因為地瓜跟打糕的攻擊範圍變大而變大了。
頃刻間地瓜跟打糕就被揮霍空了,一個人身上沾滿了地瓜,一個人身上沾滿了打糕,站在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這時人群中的人也慢慢散開,並且感歎可惜了這麼多的地瓜跟打糕。
這時忽然眾人就像是一群被趕著的鴨子一樣,從中間毫無次序地分成了兩邊,從正麵走來了四個穿著官服的人。
帶頭拿刀的喊道:“這麼多人圍著幹嘛啊,讓開,讓開!”
地瓜跟打糕看到對方來勢洶洶,來者不善,就畢恭畢敬地站在原地,一句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