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靜無聲。
熙熙攘攘的月光灑在一處清冷荒涼的院子裏,照亮了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的女子,淒慘萬分。
“賤人!老娘不過踹了你幾腳就流血暈倒?故意裝死是不是!”一個打扮粗俗的老婆子猛地上前,對那地上的女子就是一腳,滿臉猙獰的說,“你還敢在老娘麵前裝死!要不是因為你,老娘怎麼會被小姐丟到這個鳥不拉屎的破院子來?你把老娘害成這樣,我不過是踹上你幾腳泄泄氣而已,你竟然還敢裝死!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那老婆子越想越生氣,不解氣的又抬腳狠狠踹去,下腳毫不留情。哼!都是因為這個小賤人,若不是她太過軟弱不爭氣,她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整天粗茶淡飯,喝口水都覺得肮髒的日子,她過夠了!要是這個小賤人有一絲絲的硬氣,她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
想著自己的種種委屈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小賤人,那老婆子更是狠狠的加重了腳下的力道,邊踹邊尖銳的破口大罵,“叫你裝死!叫你裝死!既然你這麼想死,老娘我今天就成全你!”
“砰砰”的拳打腳踢聲和尖銳的怒罵聲交雜在這個落魄荒涼的院子裏,顯得極其突允。
遠處忽然響起了一陣輕微的嘩啦啦響聲,微微涼風掃過濃密的樹林枝葉,帶著點淩厲的罡氣隨風襲來,卷起地上掉落的枯葉,揚起了地上少女血跡斑斑的羅裙,那婆子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原本踹的狠勁的腿腳突的一軟,下腳有些顫顫巍巍,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四周覺得好陰森……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那婆子料定這破地方不會有人過來,壯了壯膽,那婆子並沒有手下留情,腿腳用力一踹,準備給地上的女子一記心窩。
風,無聲無息的飄過。
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宛如死屍的女子驀的睜開眸子,直直的盯著那婆子,一抹似笑非的笑意掛在嘴邊,淩厲的眼神卻狠狠的掃向那個明知有些不對勁,卻依舊不知死活的在她身上拳打腳踢毫不留情的老婆子。
景安樂眸中冷光一閃,手掌旋風般迅速的掐住了那婆子的脖子,目光如劍,狠狠的淩遲著她,“說!是誰給你的膽子,居然連我都敢動!”
雖然她剛剛醒來還沒弄清楚身處何地,發生了什麼事,但她混道那麼多年來,威名遠揚,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動了她景安樂的後果是什麼,即使是死對頭抓了她,也因為對她的忌憚不會動她一絲一毫,這個不知死活的老婆子竟敢動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是她景安樂的行事原則,這老婆子竟敢動她!就要承擔慘痛的代價!
“咳……咳咳……嗚嗚……”那婆子被掐的難受,滿眼驚恐又帶著點不敢置信,橘黃臉皮憋氣憋的通紅,舌頭微微露了出來,想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手指不停的扒拉這景安樂的手,但不知怎麼的,這個柔柔弱弱的賤人突然變得力氣極大,她怎麼阪都阪不開,隻好向景安樂投去求饒的眼神,隻是眼裏那一閃而過的狠戾,很不巧被景安樂看的清清楚楚。
“你說不說!”久久得不到回答,景安樂嫌惡的看了那婆子一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大拇指有些微抖,語氣森然,“再不說我就掐死你!”
這個老婆子下手真狠,她現在感覺全身疼痛,夜間涼風吹過,她的身子單薄的要命,一看就知道這婆子打了有好一會了,吖的,敢趁她昏迷的時候打她,更是該死!
她現在身體虛弱,透支的厲害,急需休養,若是再這麼下去,說不定待會又支撐不住暈過去,到時候這個狠毒的老婆子還不知道會怎麼對她下手呢!就這樣包裹一下扔河裏去越有可能。
看著眼前這個橘皮臉漲的通紅,脖子被自己掐住的婆子,景安樂心裏一陣煩躁,手一揮便將那婆子摔倒在地,冷冷的看了她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冷哼!像這種心機惡毒的臭婆娘,死一千遍都不足以解她心頭恨!
等等!
景安樂秀眉微嘁,眼中閃著些許不解,剛剛甩開那婆子的時候,她突然看見了那婆子身上的裝束,衣服粗糙俗布,頭上還戴了幾根銀色的簪子,一身古代麽麽的裝扮,此刻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還有她自己身上的衣服,寬袖子,羅裙,長發及腰,此刻散開在背上,沾了些血,有點粘粘的感覺,這是?古代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