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喬佳人並不在乎在裴家當什麼主事人,什麼當家主母,不過人都是有欲望的,一想到可以在府內大搖大擺幾天,也是挺高興的。
那麼在裴永逸不在的這些日子,她一定肆意的做她想做的事,報她該報的仇,而且,這也是她逃離這種身份的大好機會。
她雖然愛享受,可是也不喜歡被圈著,她也不傻,這裴永逸看她的眼神已經越來越有內容,難保哪天狼性大發,她可不能把自己的青春浪費在這個種馬身上!
老夫人與她相看兩厭,可能從她這邊下手,比較容易。
早晨,空氣清新,草木沾露,鳥兒枝頭鳴叫,聲聲悅耳。在現代,很難置身這麼美妙的環境呢。畢竟城市裏廢氣彌漫,農村又糞坑成堆。
還是穿越好啊,讓她有個全新的自己。前世父母常年在外打工,親情淡薄,阿哲又不在了,她已無所留戀。
心裏淡淡憂傷的想著,不知不覺,又走到了老夫人的院門外。
院門內,掀了簾子出門的蓓兒一眼瞥到了她走來的身影,臉色微變,再轉眸看到前麵院裏邊的丫鬟翠玉正在提著廢水往外走,她不禁陰冷一笑,連忙加快步子,走到那丫鬟後頭,厲聲喚:“翠玉!”
翠玉驚了一下,回頭見是她,正想說話,蓓兒見時機剛好,便故作發脾氣的推了她一把,怒喝:“是誰讓你提這桶的?!”
翠玉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撲倒在地,手中的水桶也摔在地上,廢水頓時噴灑出去。
正巧喬佳人走進院門,那廢水不偏不倚的濺灑了她一身,連鞋子都灌滿了。
她頓時臉色一陰,沒想到,出師不利!
竟還沒開始就先被暗算了!
那邊,蓓兒還故作不知的教訓也同樣弄了一身汙水的翠玉,“不是給你說過了嗎,這些髒水應該倒去後花院,你這是提著往哪兒倒呀!”
翠玉哭泣著分辨,“我正是想往後院去呀。”
“你還頂嘴!”蓓兒說著佯裝要去打她,卻在一揚手間,故作剛剛看到喬佳人,連忙收了手驚訝道:“呀,是大奶奶了?!”
喬佳人冷臉瞧著她,就這點戲碼,還敢跟她演!
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衣擺,淡淡地說:“蓓兒姑娘這是在往我身上潑髒水麼?”
“哎喲!大奶奶這是什麼話,都是這丫頭她毛手毛腳的,你看這……”蓓兒故作驚訝的解釋,然後裝模作樣的上前拿帕子給她擦,“大奶奶,真是對不起,奴婢給您擦擦。”
喬佳人後退了一步,拒絕她的虛心假意,“我看倒像是蓓兒姑娘故技重演呢!”
蓓兒直起了身,臉上假笑也消失,“什麼故技重演?上回蓓兒也是奉了少爺的意思,以為大奶奶您咽了氣,才去埋人的。大奶奶可不能隨意誣陷人哪。”
難道真不是她?喬佳人冷冷盯著她,朝前走了兩步,蓓兒以手掩鼻故作嫌棄的後退一步,“大奶奶還是先回去換身衣服吧。”
喬佳人卻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瞧著蓓兒姑娘做這種事做的很熟練呢,時間,距離,角度,算的剛剛好。平時,仗著老夫人的寵信,一定經常欺壓其他姑娘吧?”
“你,你血口噴人!是這翠玉丫頭沒提好……”
“沒有人推她,她會自己摔倒嗎?”喬佳人說罷不再理她,而是突然徑直往老夫人的正房走去。
蓓兒懵了一下,看著她興師問罪的樣子,連忙跟了過去,“大奶奶……”
“老夫人!”喬佳人一進了屋門,瞥見端坐在椅子上的老夫人,就連忙作出一副委屈無辜的表情,溫溫婉婉的下拜,“媳婦兒給老夫人請安。”
裴夫人抬起眼簾,一副的不耐煩,“你一來就在外麵吵吵什麼?嗯?你身上這是沾了什麼髒東西?真是臭死了!”
這時蓓兒趕的進來,搶在她前麵說:“老夫人息怒,是翠玉那丫頭不留心,倒廢水濺了大奶奶一身。奴婢剛才在外頭正給大奶奶陪不是呢,可大奶奶不依不饒,非來給老夫人告狀。”
裴夫人臉色沉了下來,冷冷問喬佳人:“是嗎?”
喬佳人壓著努力,不緊不慢地說:“佳人一大早來給老夫人請安,原是盡媳婦兒孝敬,來時好端端的一身新衣,一進院子卻弄滿了汙垢,我這邊還什麼都未說,蓓兒姑娘這一張巧嘴,倒是硬生生的先說道我的不是了,我竟不知,倒黴的人怎麼就成了被告的對象,也不知現在這是誰先告了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