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夢尋夢人,早已知紅塵。惜別山上淚,誰能轉死生。】
又是一眨眼的瞬間,幾天安寧現實的好日子就這麼過去了。若安魅等人一大早就開始收拾行囊了。
客房中,正給禦璽麟泡茶的三傾霧,對正喝茶的禦璽麟說道:“師傅啊,這次你就不要與我們一同前去了,好好呆在殤家吧!”三傾霧就是怕到了廣安,會有神殿的人不斷找禦璽麟的麻煩。而她待在殤家,至少還有他們一幫人吸引神殿的注意。
禦璽麟怎麼不知他的心思,但她就是不樂意了,“啪”地一聲放下茶杯,板著臉,語氣裝得冷而又冷:“你是不是嫌為師我老了,不中用了,去了隻會拖你後腿!”
“當然不是了!”三傾霧嚇得額上冒汗,“我隻是擔心神殿那幫老狐狸若是知道了你在光暗,指不定會不斷找麻煩。到時候,如果我打不過他們,師傅你又被神殿那幫人抓去了我該怎麼辦!我不想看著師傅你第二次從我眼前消失!”三傾霧的眼中隱隱約約滾著淚水。
禦璽麟見此,立即心疼了起來,忙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但阿七,你有沒有想過,你把我一個人留在殤家,讓我整日整夜為你擔心掛憂,你就真得忍心看我為擔憂你而漸漸消瘦嗎?”禦璽麟沒有再說下去,也不敢再說下去。他是她如今唯一的親人,最親的人。她怎麼可能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親的人陷入危險卻不知道。她不能再失去他了啊!
“師傅……”三傾霧的淚水一下子就湧出來了,就像個三歲孩子一樣,抱住禦璽麟的腰,哇哇大哭。而禦璽麟輕笑著,撫著三傾霧的頭,輕聲細語:“多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卻沒有阻止。
站在門外剛想要敲門的若安魅和帝清醉,聽到了房中發生的,互相看了一眼對方,心意相通,轉身便離去了。
大廳中,剛從實際上采購東西回來的若安楠和殤淵,已按若安魅的吩咐,準備好了一起。正巧若安魅和帝清醉來了,便說道:“雪兒,你要的都已經在這裏了。你們真得想好了要跟神殿抗衡嗎?那可是號稱整個大陸最強的組織啊!”
“嗯,不得不為。”若安魅一麵將物品收進空間容器中,一麵作答,“現在神殿是越發越張狂了!竟妄想稱霸整個大陸!我怎能坐視不管!”
帝清醉從袖中拿出一支竹簫,雙手捧著遞給若安楠,說道:“伯父伯母,若神殿再來找麻煩,恐怕單憑您們二兩之力難以對付,到時候請吹響這支竹簫,自會有人前來營救!”
若安楠似有猶豫,不敢接過。看向殤淵,則是點頭回應,便也隻好接過,放好,說道:“我知道了,多謝你!”頓了頓,再說道,“那我也有個請求。”
“伯母請說!”
看了看若安魅,湊到帝清醉的耳邊,以若安魅聽不到的聲音說道:“我把雪兒托付給你了,你小子給我好好照顧我家雪兒!要是讓我知道雪兒有半點傷害,你小子就洗幹淨脖子等著我切成絲!”
帝清醉一聽此言,喜顏頓開,立即拱手道謝:“多謝伯母!必不忘囑托!”
一旁的若安魅方才在收拾,所以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看到帝清醉這一莫名又罕見的舉止而大為不解。問他們,卻又說沒什麼。也隻好放棄追問了。
這時,一個家丁上來,作揖而稟報:“小姐,門外有一個自稱是與小姐您交過手的白衣少年,指名要見您。”
“白衣少年?與我交過手?”若安魅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是誰。帝清醉在一旁提醒道:“魅兒你難道那個忘了持有水青上銅的白衣麟然了嗎?”被帝清醉這麼一提醒,若安魅恍然記起,忙對家丁說道:“快快將人請入!”
家丁點頭退下。不一會兒後,滿身傷痕且臉上還帶著血跡,眼中布滿血絲,臉色格外慘白的麟然,左手握著右臂,瘸著腿而來。不知發生了何事。
若安魅一見到狼狽不堪的凜然,立即上前去扶著。而他死死抓住若安魅的手臂,張開嘴卻說不出什麼,隨即昏死過去。若安魅心中隱隱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直喚帝清醉將麟然抬到客房中。若安楠兩個也跟了過去。
客房中,三傾霧正給凜然把脈。
“大哥,他怎麼了?”若安魅問道。
三傾霧皺起眉頭,沉靜地說道:“他的情況不是一般的糟糕。外傷嚴重且先不論,就單論他內傷程度而言,胸前肋骨斷裂,心髒受損嚴重,幾乎要碎裂,而大腦受過外力巨大衝擊,還能維持現狀就已是個奇跡了!”
“他還有得救嗎?”
“嗯……”三傾霧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說道:“若隻是一般的煉魂師,想要救活他,難得是毫無幾率。除非是有什麼奇跡,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三傾霧似乎話未完。
若安魅心情一下子跌倒了穀底。三傾霧見此,才不急不慢地說道:“但也不是救不了!幸虧這小子生命力頑強得要命,心口處還殘存這一息命魂,再加上有我和師傅,這小子非但死不了,而且醒後魂力大增,進而使他修為更上一層樓!”
“那……”若安魅甚感喜悅,“那大哥你快點救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