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丘斜睨了謝山一眼,當下就嫌惡地移開目光,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惡心死了。
此時謝山光著上半身,全是白花花的肥肉在一起,肚皮凸出一個圓鼓的球,活像頭肥豬。偏生他自己還意識不到此時的自己多令人厭惡,以為莫丘又要對他動手了,用他那笨重的身體一把撲倒莫丘腿邊,死死抱住他的腿,含糊不清地道:
“別,別殺我,我還不想死啊,你要我幹什麼都行,千萬別要我的命,你要錢我全都給你,什麼都給你,”他那滿身地肥肉緊緊地貼住莫丘的大腿,肥唧唧的手臂交叉纏繞在莫丘的腿上,嘴裏口不擇言地說著,顯然是害怕到了極致。
莫丘一隻腳被謝山困住,麵巾下的臉色鐵青,而且謝山的口沫飛濺竟然飆到了他的身上,莫丘實在忍可忍無了。
他的另一隻腳衝著謝山的腦門踹去,直直把他踹飛到牆上貼起來,可見莫丘腳下用了多少的力,又由於地心引力,謝山又麵朝大地地嗑在了地上,這一下謝山不死肋骨也起碼斷了十根,更何況他還嗑在了地上,隻怕牙齒都磕破了不少。
再從莫丘這個角度看,謝山滿嘴的鮮血,在地上疼得滿地打滾,嗷嗷地叫疼。莫丘的臉色才算是好點了,被謝山這種渣渣給抱住了大腿,真是惡心死他了,還好早上沒吃飯,不然也得吐出來。
莫丘不在理會謝山,一轉身就打算踏出房門。
卻意外看見那大大敞開的房門上,斜倚著一個黑衣女子,那女子目不轉睛地盯著莫丘,眼中許些譏諷。
“幾月不見,身手倒是退了不少啊。”
“蕭函,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被主子派出去了嗎?”莫丘覺得剛剛好轉的心情有陰霾了,一把扯開臉上的黑色麵巾,語氣不好地問道。
“我回來你管的著嗎?主子在哪,我便在哪。”蕭函往右一偏,身子離開房門,道。
蕭函的容貌是那種南方溫婉女子的,清麗秀雅,膚色潔白,倒算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隻是眉目間隱隱有一抹傲氣,更不愛笑,所以人們看到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覺得她桀驁不馴,橫衝直撞的。
事實的確是如此,隻是當她在那個男子麵前,卻像拔去了身上所有的棱角,卑微若斯,低到了塵埃裏。
“主子說,這幾日讓你跟著我,哼,我就知道你早晚得離開主子身邊。”蕭函唇角一揚,輕輕一哼,語氣中卻有些極不情願。
莫丘心中是濃濃的悔意,早知道就不在主子麵前多嘴了,跟在蕭函身邊還不如,以前在春風一度的日子,當然他在麵上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誰都知道在蕭函心中主子最重要,要是被她知道了,他就死定了。
“還不跟上來,”蕭函已走出房間好幾米遠了,見莫丘還沒跟上來,眉頭一皺,不悅開口道。
“哦哦,”莫丘這才神遊回來,立刻應答,急忙追了出去。
而此時,涼風習習,參天古柏的樹葉沙沙作響,好不寧靜。
春風一度,雅間之中。
支起的古琴前,一麵若芙蓉的曼妙女子,皓腕微動,指尖輕輕撥動琴弦,琴音宛然悅耳,猶如細雨滴落在耳畔。
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珠簾之後,軟榻上有三個俊逸男子。
一藍衣男子五官清秀,唇角蕩漾起溫文爾雅的淺笑,給人以清爽的感覺。隻是他笑意未達眼底,又讓人覺得他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另外兩個男子坐在另一邊,一黑衣,一紫衣;一張狂得不知天高地厚,一風流倜儻,眼中卻時不時劃過一抹精光。
那藍衣男子手中把玩著一晶瑩剔透、流光溢彩的玉佩,那玉佩內鑲明珠,鑿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龍,且觸手生溫,是以藍田暖玉做基,便可斷定男子必是皇室之人。
“你們如何本宮不想管,隻是她畢竟與我皇室沾親帶故,若兩位於她太過了,本宮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那藍衣男子一勾唇,目光含笑看著對麵的兩男子,音色如風,很是自然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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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滴,竟然忘記了保存,這一章沒有了,重新來過,一天的心情都糟了。上學了,日子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