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龍有逆鱗,觸之必死,人何嚐不是,常說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何況他蕭達凜,乃是真正意義上的天之驕子,自己最在乎的就是士兵的安危,自己自從第一次領兵作戰起,莫不是視自己帳下兒郎如手足,最看不得的就是隨意鞭打士兵的行為,蕭十三這次是真正的激怒了蕭達凜。
耶律查剌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隻見這位都撿點大人麵沉似水,單槍匹馬前來責問,全身散發出曆經陣戰的肅殺之氣,整個人不怒自威,一向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自己,居然連反抗的心都生不起來,眼睜睜的看著這位大人將蕭十三如同伶小雞般的拋於校場之中,親自執行仗責,整整一百軍棍,將蕭十三打的一個半死,期間沒有半個人敢滋一聲,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吐一下。當執刑完畢,整個校場之上傳來士兵發自內心的擁護之聲,那個時候他才明白,原來戰神的威嚴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挑戰的。
耶律查剌不禁小腿肚子都在打顫,眼前的都檢點大人依然是那麼一副麵沉似水的表情,可那種肅殺之氣可明明白白的告訴著所有人,他都檢點大人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耶律查剌此刻可是如乖寶寶一般的畢恭畢敬的站在蕭達凜麵前,連馬都不敢上,點頭哈腰恭聲道:“護衛太保耶律查剌恭迎殿前都撿點大人。”
“耶律查剌,你給本官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人,下官今日奉副都檢點大人之命,西郊暫時被列為禁地,翌日皇帝陛下將前往前方猛虎林狩獵,禁止所有人等前行,以免驚駕。”
“說重點。”
看到滿臉不善的都撿點大人,耶律查剌隻得小心應答道:
“正在此時,有一群宋豬不顧勸阻,與我方發生衝突,正打鬥間,不知道那個宋豬發了什麼瘋,投擲出手中長槍,驚了大人的大駕。”
說到這裏耶律查剌兩頰的汗水都不直覺的流了下來,隻等著這位大人如何發落了。
等了半響,對麵居然沒有半點聲響,心中暗自驚疑,強忍住懼意,悄悄抬頭,隻見這位大人隻是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長槍,似乎在思索什麼卻不發一言。
正在耶律查剌奇怪間,
“耶律查剌,你將投槍之人帶來,我要見見此人。”
“是,下官領命。”
楊文廣一臉倨傲的來到蕭達凜麵前:
“不知大人喚我前來有何指教。”
耶律查剌一聲大喝:“狂妄小子,見到我們都撿點大人還不跪下。”
楊文廣滿麵不屑:“拜天拜地跪君父,你們的都撿點與我何幹!”
耶律查剌現在正琢磨如何在蕭達凜麵前好好表現,以期能逃過一劫,所以雖然他很忌憚楊文廣那一槍的威力,但麵對如此好機會他仍不願意放過:
“好小子,莫以為臨了射了一槍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今天爺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尊卑有別,你們宋豬能夠拜拜我們都撿點大人那是你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看你還敢不敢不識抬舉。”
耶律查剌正摩拳擦掌準備教訓一下楊文廣的時候,蕭達凜突兀道:
“你姓楊,那一槍乃是楊家的奪命槍!”
楊文廣詫異的看了眼蕭達凜,能知道他們家奪命槍的無疑都是邊境之上多年鏖戰的宿將,唯有在戰場上與他們楊家真正爭過雌雄的人才知道楊家的奪命槍的名頭,而這個人不僅知道其名,還能僅僅隻是看了那槍的威勢就能一眼看穿,楊文廣立刻開始重視眼前之人起來。
“這人肯定與我們楊家多次交手。”楊文廣暗自揣測著,隻是他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到底是誰,仔細搜尋著腦海裏祖母給他講述的大遼眾多名將,能與他們楊家在戰場上旗鼓相當的對手也並不是很多,心中隱隱約約的覺得此人應該就是奶奶口中經常給他講的一個人,可是傳言不是說此人已經死了麼?他大為疑惑的打量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