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章 盜賊猖狂櫻村毀,張闊欲逃武花寨(1 / 3)

在九道國一偏僻的小山村裏,一個還穿開襠褲的小弟弟坐在門外的石板上,撅著嘴奶聲奶氣的問道:“爺爺,奶奶說地武畫摘是啥呀?”

“武畫摘?哦!是武花寨。我的孩子,那是一個盜賊團!這些盜賊十分猖狂,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還傳下一句話:

民不聊生,家破人亡,

政治腐敗,貪錢圖色,

火燒草舍,劍分骨肉。

而讓這些盜賊如此無法無天的,不是人際關係,不是金錢寶刀,而是那個殺了劉家公子“劉震聰”的無名遊者發明的一套拳法——武花拳!這讓無數英雄盡折腰。”

當然,還不止這些。

這套拳法十分精妙,退中能進,進中能退。

武花拳一共有三十六式,但最可怕的是,這三十六式拳法還融入了暗器,出奇不意間還能夠將招數隨意組合,甚至能把任何一招倒過來用!

真可謂,變化無窮,奧妙甚深。

搶劫酒花村時,張通伯遇到了一個還算可以的對手,其實對他而言,本可一招致其命,卻不全力而進,反倒貓逗老鼠,讓對手灰頭土臉,而老張並不殺他。最後他用第一式“誘摔拳”的半式引敵攻來,對手大喜先前剛想來的解法有用了!正如張通伯想的一樣——對手先出了一記左直拳。

那對手也真是傻到家,這一拳竟使了全力,張通伯順勢抓住他手腕,朝下猛拉一手,那人左手撐地,卻因力大,左手整條都炸了開來!再試氣息,早已消失了。

“爺爺,然後呢?”

“唉……唯恐天下不亂的他們,奪婦女,搶孩童。

每十個孩子裏,挑出一個最好的一個加入他們,並包攬一切家務活,而其餘的一律斬頭,可謂是十分殘酷的。挑來的那些等十六歲到了,就可以一起擾亂天下。所以,你千萬記住莫要接近他們,等朝廷的援兵來了,我們就安全了。”

……

武花寨內——

“這次我們的任務十分簡單,離我們七八裏路不是有個櫻山嗎。”

許回這個糟老頭癱坐在桌前,桌上擺著一張手繪的地圖布滿了油漬,慘黃的紙張薄的透光,卷起的紙角,裂開的紙邊,還有好幾塊畫了大叉不堪入目,他四周圍著的都是人,但沒人敢跟他平起平坐。

傻子也看得出,這就是這“武花寨”的首腦。

這許回啊可算得上大有來頭。他自稱是殺了劉震聰的無名遊者的徒弟,而無名遊者在這一帶大有名氣,官府聽到他就頭疼的,還拿他沒辦法。

他繼續麵無表情,道:“我們已把方圓幾十裏地村落豪宅搜刮幹了,就剩下那山後頭的村子,據說是地主還挺有錢的。怎麼打,你們自個兒商量去。滿十六的,也去吧。”

緊接著,許老頭突然又大拍扶手,道:

“打下這個村,咱們就要搬走這個破地兒!那個村能搶多少,是多少,那個殺了地主的人,大賞!懂?”

許回叼起他那黑亮的舊煙鬥,眼裏閃著火苗,顫抖著深吸了一口,久久又緩緩吐出嗆人的白煙,目前為止的武花寨不容樂觀。

雖然他們每次劫村都沒有官府裏的人阻擋,這也正是奇怪之一,如今不管是太子,皇上還是官員都不是昏庸無能之人,國以民為主。

這種局勢明擺著讓我們以為那傻子在打狗屁大遼敵兵,沒空管咱們,當放鬆警惕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奇怪之二,從五年前到今日,搜刮的村莊更是奇怪,這裏好山好水好雨,不管麥田不交水,不施肥麥子也能勉強活著,可正是如此,山村裏搜來的東西也少得可憐。

咋就錢裝不滿一臉盆,米盛不滿一缸,鬧的寨裏隻得自己種田。

而村裏會武術道多的嚇人,每劫一次村總有寨裏三十多人傷傷死死,大的大夥們一個個都懵了,七十歲的老瘋子也敢更他們剛,一個村子裏哪來會打架的?

大多應該是官府派來的將士,或是有人在村裏傳授武功吧。府子裏也許慢慢結集力量與我抗衡。

奇怪之三,搜來的孩子很多,遠遠多於曾經,由於寨裏死傷很多,隻得全都保留下而且大多武功底子也不錯,小屁孩問題還多的不得了,險些被我下封口令來。如果說是官府知道寨裏最近死傷慘重,特地派來的小奸細那便好說了。

總之很危險

許回的渾濁的雙眼呆滯的看著前方道:“好,那就——,散吧。”

這天夜裏,張闊偷偷收著行李,收集逃出武花寨後所需的東西整整用了五天。

堪稱許老頭“左右手”的張通伯把唯一一個他找到的還活著的張家人——才滿十六的張闊,叫來了。

張闊跨過門檻,就聽張通伯徐徐道來:

“張闊,你要好好表現呐!到時候,你!跟我走,我會把地主讓給你,不許自作主張!”

“是,通伯師傅。”

張通伯一口幹盡碗裏的搶來的烈酒。

道:“咱們張家隻有你我兩人了,正可謂危在旦夕,你也不是不知道。”

他又倒了一碗放在桌上笑道:“到時候,許老頭問你要啥賞啊,你跟他說。我什麼都不要,就想讓張家興盛起來!嘿嘿。”

又是一口飲盡,擺擺手道:“好了,少說多練。來!先做兩百個俯臥撐,然後把武花拳打兩遍,把我教你的內功和輕功修法練我看,在和我幹幾架!開始!別辜負了我對你的用心良苦,做得好,有酒喝!”

“好,沒問題!”

……

可是某人總是很天真爛漫。

張闊勞累不已,胸前衣襟濕了半片,這不要臉的張通伯,就對我來說酒可是一大吸引力,說我打拳軟綿綿的也罷了,最後不讓我喝酒的理由居然是因為我中途放屁,還假裝自己暈過去,我去你的老摳門。到了屋裏,脫了衣服,他渾身上下軟綿綿的,手也懶的動彈,“轟”的倒在床上。

……

第二天淩晨——張闊睡著也就一兩個時辰……

“咣——”

“咣——”

“咣——”

寨內高塔上的鍾悶沉的響聲蕩漾了三下。天空好像被刷上了一層黑漆,靜的,似乎隻剩下了零落的鳥鳴。

銀河依舊燦爛,從不疲倦,帶來這山穀上唯一的一絲光明。而這鍾聲敲響,那片山穀就轟然人聲嘈雜來了。

張闊套上油膩的衣服,拿冰水抹了把臉。隨即匆忙的跑向寨門口。漆黑的空地隻能依稀可辨一些人,而其中更有似是草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