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仰值不交易是傻子,至於會不會暴露底牌,這就不在清堯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對於清堯而言賺夠足夠的信仰值離開,就是最大的目標,所有的事情都要為此而讓步。
在拿到自己的滿意的報酬之後,清堯不客氣的帶著兩人直搗黃龍。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眼前黑暗的氣氛陡然一變,在穿過頭頂最後一棵濃密的大樹之後,光輝悄然而至。
三人似乎是從一個角闖出來的,像是破開了天幕的遮攔,柔和的光亮順利的就從頭頂傾斜下來,暖洋洋的。
清堯在一個位置站定,擴散的神識開始慢慢的回籠。
這一片區域並不大,以中心的湖麵為基點,除了水麵之外就是脫離樹林遮蔽的草地。
突然感覺到衣角被人狠狠地揪了兩下,清堯順著甄冷的方向看去,隻見謝震對著湖心處怔怔的發呆,專注的竟是連周圍的事情都顧不上了。
清堯順著那方向看去,湖心處有一張極大的荷葉,微微籠著,讓人看不清其中的東西。
而謝震卻是癡癡的望著,就連甄冷在一旁拚命喊他的名字都聽不見,看著著急要上手的甄冷,清堯一個凝指成訣,點在謝震的後頸處。
看到謝震的眼中恢複清明,甄冷都來不及喘口氣,就見謝震激動抓著清堯的衣袖,笑的不能自己:“清堯,清堯,他在那裏,他在那裏!”
清堯不動聲色的退後了一步,拂開被人抓住的衣角,冷凝的眼神釘在謝震的眼神深處:“這裏除了我們三人之外,沒有生人的氣息。”
謝震的笑意僵住,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不!他在那裏”回身指了指湖麵深處,堅決的對清堯保證:“在那裏,在等我!”
看著激動的眼泛血絲的謝震,甄冷有些不忍,剛想上前說什麼,身邊的清堯劈頭就是一個耳光,力道大的讓謝震偏了腦袋。
“你自己找死別拖上我們,這裏是陣法的陣眼,行差踏錯一步都極有可能萬劫不複。”
謝震歪著腦袋,眼中閃過一絲沉痛和恨意,可,那是他的全部啊!
兩方在這僵持不下,“哢嚓”一聲,瞬間就收攏了三人全部的注意力。
原本在湖麵上蜷成一團的荷葉像是打破了什麼禁製,慢慢的舒張開來。
隨著荷葉的舒展,裏頭被掩蓋的極好的物事也慢慢的展現了原本的麵目。
營業荷葉舒展的速度有些慢,倒是給三人留足了準備空間。
甄冷不安的向著清堯的方向靠近,清堯側首,甄冷依舊咽咽口水,有些心悸:“好難受,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胸口,悶悶的,有點,不受控製。”
清堯疑惑的皺眉,甄冷的體質現在變得很奇怪,說是人已經是不可能了,說是異能者但是除了精神係和力量防禦係沾到一點邊之外其他的沒有突出的地方,說是喪屍又不完全。
平時除了自己金丹期的修為,在威壓全開的時候可以給甄冷帶來一些壓迫之外,其餘的影響都不大。
而這次,竟然會被影響的這麼深嗎?
清堯回過頭去看湖心中央還在慢慢舒張的葉片,腦中閃過多重猜測。
那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
心裏做著各種各樣的猜測,臉上卻是鎮靜的沒有帶出一絲猶疑,隨身的長劍被慢慢的推出了劍鞘,露出了一圈銀白的劍身,隻等有什麼不對時便長劍出鞘迎敵。
等到荷葉最裏圈的那層徹底的展開,所有人才看清裏麵還坐著一個人。
一身新式的貼身軍裝包裹著矯健的身子,即使是一幅沉睡的鬆懈模樣也帶給人無窮的緊迫壓力。
熟悉的容貌出現在謝震眼前的時候,謝震幾乎喜極而泣,整個人又哭又笑的,像是瘋魔了一般:“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甄冷有些無措,看著謝震的樣子有些可憐。
清堯反手一個劍鞘把人拍了個通透:“那副身體已經沒有生機了,三魂六魄起碼少了一半,我們的協議恐怕······”
謝震可能是被拍痛了,這時候倒是冷靜了些下來,聽到清堯的推脫也沒有非常的生氣,而是轉頭看著清堯,眼中無比的堅持:“我要這個人,無論他是什麼樣子,我都要。”
這般堅持的模樣,讓清堯突然之間就和記憶中的某個人重疊了一部分。
清堯微微恍惚了一下,而就是這一下,情況突然之間就開始有些不受控製了。
幾乎就是晃神的一瞬間,荷葉上的人,動了。
賴於清堯長期練劍的條件反射,明煦逼到眼前的同時,清堯提劍便擋,雖然擋住了一部分的攻勢,但,一個是猝不及防,一個是蓄力已久,兩廂比較下,清堯持劍的手被震得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