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唱晚就被姐姐從被窩裏挖了出來,要陪她去買菜,可憐的唱晚連早飯都沒有來及吃就被拎走了,她有些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真的好困。
雖然已經過了大暑,課天氣還沒有涼下來的意思,即使是早晨,依然是酷熱難當,唱晚抬著頭看了一眼天空,吳雲密布,看來一場大雨在所難免。
“晚兒“若蘭突然開了口,唱晚聞言扭頭看她,不知為什麼,她那秀麗的臉龐景寫滿了危難,好像有什麼在心中坐拉鋸戰。
“要是···;我跟哥哥進京,你去不去啊?”若蘭有些迷惘的問道,唱晚停下步子,仿佛有些驚訝:“去···京城?”
“對啊”若蘭的聲音一下子的輕鬆起來:“你看,我們從福建搬到金陵,又從金陵搬到京城,這些多虧哥哥呢,所以唱晚一定要孝敬哥哥哦。”
唱晚沒有聽清若蘭後來又說了什麼,她隻是在想,為什麼是京城,為什麼心裏好像很反感那個地方,好像,很害怕,很想逃開。
若蘭鬆開唱晚的手,有些頹然:“晚兒,我不是你,沒有辦法長久的呆在他身邊,晚兒,你知道嗎?我多麼恨自己···”她握緊竹籃,後麵的話沒有再說出口。
忽然,一個男子匆匆的撞過唱晚,又跑掉了,若蘭攔住他:“撞到人不知道道歉嗎?”
男子一作揖:“對不起,我趕去給婉婉小姐上香,沒有看見姑娘,望請見諒。”
“婉婉?蘇婉婉?”唱晚忽然回過神拉著男子的袖子:“你說上香是什麼意思?”
男子一臉的惋惜:“昨晚花船失火,整個月樓被毀於一旦,聽說無一生還,就連婉婉小姐也···她,她竟也···香消玉殞了···”
唱晚的手一鬆,無力的垂下:“她,她死了?”昨天,她還偷偷的看了她,怎麼就忽然死了呢,她還沒有告訴她,那種莫名的熟悉感是來自哪裏,她怎麼就死了呢。
男子有些奇怪:“你認識婉婉小姐嗎?”怎麼感覺比他還難過。
若蘭一把抓住唱晚的手,將她藏在身後:“當然不認識,既然要上香你還不趕快去。”說完就拉著唱晚向菜市場走去,她們怎麼可以認識那種青樓女子。
男子莫名其妙被訓一頓,有些鄙夷的衝著若蘭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呸,裝什麼清高。”唉,還是婉婉小姐好,嗚嗚,想著又趕緊朝著舉行葬禮的地方跑去。
今天,就連菜市場也冷清不少,聽賣青菜的打掃說今天金陵城有一大半的男人都去味蘇婉婉上香了,就連賣豬肉的豬肉榮也跑去湊熱鬧了,雖然他連蘇婉婉的麵都沒見過,不過,照他說法是那麼一代名妓,不去就是不給男人麵子。
若蘭時不時的盯著唱晚看,她是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認識那個女人的,不過她要是敢跑過去丟人現眼她就要她好看!
唱晚雖然是明顯在出神,不過就若蘭看來好像沒有她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她知道,在唱晚的心裏,自己這個姐姐還是很有威嚴的。
買完菜,若蘭一手拎著籃子一手牽著唱晚,她決定要好好給唱晚上上課:“晚兒,不是姐姐說你,一個好名聲對於我們女人來說是多重要,一旦有人知道你跟青樓女子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