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清晨,天灰蒙蒙,陽光躲在雲層裏不願意露出頭來,整個x市籠罩在烏雲中,深秋冷風襲來,讓人覺得陰冷壓抑。
早上漠語邊吃早餐邊看鍾點工阿姨拿過來的報紙,今日這新聞可謂是深水炸彈,炸得整個x市人心惶惶。四大集團居首的冷氏集團昨天開始股票大跌,截止今早已經跌停。冷家大小姐一夜之間摔斷雙手手骨,幸好發現及時,經過醫院一晚上忙碌手骨已經接上,但就算是恢複後也會有很大的後遺症,至少彈鋼琴是不可能了。要知道冷大小姐在名媛淑女中最出眾的就是彈得一手好琴。現如今這樣真是可惜,不過有傳言冷家正在積極尋找醫學界傳聞的修羅鬼醫,希望可以救回冷大小姐的雙手。
報紙上還刊登了一張冷疏離手術後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樣子,冷家父母在旁邊老淚縱橫。放下報紙,漠語低頭認真的吃完早餐,漠烈焰這家夥倒是心狠,不過冷氏是太囂張了,若不是有冷家父母的放縱溺愛,冷疏離也不會手法毒辣至此。一個大學生竟然能使出這樣拿人命開玩笑的手段出來,如果當時漠語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大學生現在報紙刊登的就會是三個家庭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慘劇了。所以漠語一點也不同情冷疏離,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
手機響起,漠語接起電話,漠烈焰說已經回到s市,讓她自己照顧好自己便掛了。漠語咬著下唇,硬是沒問出那句話,“他還好嗎?”也還好漠烈焰掛電話掛得快,不然自己真的忍不住,好想他了,不知道他好嗎?
若漠烈焰知道漠語心裏所想一定後悔到撞牆,因為此時他走進君氏集團大樓頂層君漠北辦公室,一打開門裏麵傳來的冷氣幾乎將他凍僵,而唯一能解的或許是漠語那句問好,可惜啊他沒福氣,匆匆就掛了電話。最後君漠北一個命令下來,乖乖去訓練場陪那兩個難兄難弟。
周末兩天,校醫院小小實驗室裏,師生二人進入忘我的境界中。研究白色藥劑的成分遇到了瓶頸,到了最後一種成分竟然怎樣都分析不出來。馬克一個電話召來了漠語,漠語一進實驗室便看到了愁眉不展的二人。
“漠語,快過來看看,最後一種成分數據顯示異常怪異,我們始終研究不出所以然來,而且這最後一種成分是白色藥劑至關重要的成分”看到漠語,馬克眼中充滿亮光,仿佛看到救星。左世言依舊不屑看她。
漠語拿過馬克遞過來的研究報告,麵色淡淡,最後直接將報告扔在台麵上,拿起左世言手中試驗一半的試管,自己搗鼓了起來,不理會愣在旁邊的二人。半個小時後,左世言幾次想打斷她,都讓馬克製止,隻見馬克眼中的亮光更甚。很快的一個小時過去了,馬克加入了漠語的試驗,左世言不屑的眼中也漸漸閃過斑斑利光,臉上掛滿認真。
“左世言過來幫我一下,拿住這試紙,一分鍾內不能晃動,仔細觀察顏色變化”漠語眼神專注,瞄都不瞄左世言一眼,薄唇微動直接下命令。
左世言身體自然反應的接過試紙,雙手輕舉,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漸漸變化的試紙,此時實驗室三人氣氛融洽,無人有心思去想除了這項實驗外的任何事。
“左世言將顏色變化記錄下來”漠語命令又傳來。此時馬克因心情激動額間布滿汗水亦來不及擦去,眼睛也是一動不動的盯著漠語手上的動作。
隻見青蔥十指,白皙纖長,在一個一個大小不一的試管裏反複倒入不一樣的化學藥劑,再一遍一遍的稀釋溶解,像是魔術師的手簡單幾下便能變出意想不到的東西出來。到最後隻剩下幾毫升紫色液體。放入特定容器裏再高溫處理,等待的時間裏,三人緊緊盯著放在裏麵的容器,眼睛一眨不眨。
叮的一聲,時間到,漠語輕輕取出,眼中一抹利光破出,“成了”。
這一聲是激起平靜湖麵漣漪的石子,二人均激動萬分,看了眼容器裏的液體,再齊齊不解的望向漠語,眼中布滿求知欲,像兩個好奇寶寶。
“我們思想總是局限在限定的化學成分中,卻忘了敵人的心理,白色藥劑我記得當時那些人拿出來時眼中很是得意,那感覺像是在告訴我們無人能夠研究出解藥,老師前麵研究成分時異常順利,我就已經覺得有點奇怪,到最後一種成分如果再輕易研究出來,那麼就是假的白色藥劑。很慶幸的是老師拿到的是真的白色藥劑。我和她同時都被注射了此種藥劑,她當場昏迷,而我由於產生抗藥性所以目前無任何不適,顯然他們未曾控製住她的腦中樞神經,那麼,我們還要研究出他們的錯誤出現在哪裏。剛剛我將前麵研究的幾種成分提取後加以處理,左世言試紙變化與白色藥劑最後成分不符合,才想起那天現場有高溫處理設備,就試了一下,現在終於知道最後一種成分”漠語認真仔細敘述,在場二人頻頻點頭,馬克臉上滿是得意,而左世言更多的是不可置信。隻是二人都忽視了漠語那段話幾個不同的信息,若馬克反應過來,便會知道漠語其實也被注射了白色藥劑,若左世言斟酌漠語的話會聽到另他更加震驚的消息,然而二人都沒有這層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