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野局促地僵在原地:“原來是梅師叔……我還以為是我師妹白瓷呢……”
“梅師叔有什麼事嗎?”忍野又問道。他現在這副剛睡醒的樣子,實在不合適讓旁人見到。
梅毓寧眼波流轉,笑道:“有事兒也不方便現在說,師侄還是先打理一下自己比較好。”
就在這時,梅毓寧身後響起一隻能童聲:“梅師叔?”
二人齊齊轉頭,剛巧見到了一臉詫異的白瓷。
“你們這是……”
忍野慌忙解釋道:“梅師叔找我有事。”
白瓷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找你有事?”
找你有事,你這副打扮?騙鬼呢!
梅毓寧淺淺一笑:“忍野師侄剛起,我還是問問白師侄好了。”
白瓷木木的點頭,顯然不是很摸得清楚狀況:“師兄,你快整理一下,醜死了。”
接著,梅毓寧牽製白瓷的手,邊走邊聊。
“不知道,白師侄二人對這案件有什麼想法?”
梅毓寧開門見山,一點兒都沒含糊。白瓷心裏卻笑了,這是真把她當小孩打算空手套白狼?
“聽忍野師兄說,這次凶手肯定是嫌疑最大的聞忠。”頂了一張孩子臉,就算說的話再天真,也完全沒問題。
梅毓寧不動聲色:“真的嗎?可是那聞忠身上沒有半點妖氣。”
白瓷眯眯眼:“師叔認為聞忠是妖?我和師兄還以為是魔修呢。”
“這……”梅毓寧心中狠狠糾結了一把。她本來是打算到這兩個築基修士這兒得點有用信息的,沒想到做主的那個忍野沒起床,而起床的小丫頭什麼都不懂。還害得她說了些有用的信息!
“師叔,那聞忠是金丹修士呢,我和師兄隻是築基期。就算邪宗修士戰力高,但是我們二人怎麼比得過那聞忠?所以,這次任務,我們已經打算放棄了。”白瓷隨口說道。放棄任務得回宗在任務處放棄才行,空口說的可是沒用的。
但梅毓寧卻信以為真,在她看來,一個小孩子怎麼會說謊。隻當是她們真的打算放棄,心下頓時覺得有些無聊,居然為了兩個小角色浪費自己的時間。
“既然這樣,那便算了。也是,金丹修士確實不是築基期可以比擬的。你們也是聰明。”說罷不再虛與委蛇,看都不看白瓷一眼就走了。讓立在原地的白瓷猛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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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就把那梅師叔打發了?”回到忍野房中的白瓷將方才發生的事兒給他講了一遍。忍野詫異地問。
白瓷點點頭:“不然怎麼辦?告訴她我們會和‘你’爭,快來幹掉我們,這樣?”
忍野猛地搖頭:“一個聞忠已經不好對付了,再來個梅毓寧,那必死無疑。”
“其實,今天一早,我又去找了瓊樓。”白瓷話鋒一轉。
忍野不解問道:“發現了什麼嗎?”
“你還記得昨天宴會時,周正說了什麼才讓唐大少把他趕走的嗎?”
忍野回憶了一下:“好像說,他身上有什麼香味。”
白瓷笑了:“沒錯。後來我發現,那香味的出處原來在靜室。”
“靜室!?那大少沒事去靜室幹嘛?”
白瓷搖搖頭:“你先聽我說。此前,瓊樓不是說在靜室給李姨娘祈福嗎?後來我發現,那兒供奉的女人牌位隻有寥寥數個厲害的當家主母,妾室是入不了靜室的。這說明,她根本不是去靜室為了李姨娘祈福。再加上,唐大少身上的寧心香。你可猜到了什麼?”
忍野恍然大悟:“你是說,那瓊樓和唐衛……”
白瓷咧嘴笑了起來:“不止如此。此前唐勘說過,李姨娘是個脾氣火爆毫無禮數的女人,這種人對下人斷然不會好,再加上瓊樓又是個好姿色的,那態度更是令人揣測。再加上,大少爺對李姨娘的死,訓斥了想要深究的唐勘。這其中的意思,你覺得,是不是有幾分可能?”
忍野眼睛瞪的滾圓:“你是說,李姨娘是瓊樓殺的!”
白瓷點點頭:“雖然不知道用的是何種方法,但是我覺得這是最有可能的了。畢竟如果是聞忠,他殺內宅婦人作甚?而且以他金丹期的修為,也根本不用這麼偷偷摸摸。隻有瓊樓,她隻是煉氣期。雖然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手法,但是麵對同樣是煉氣期的李姨娘,用了什麼陰暗法子,也是很有可能的。”
“可是,就算瓊樓殺了李姨娘,那留香又是誰殺的?”忍野問道。
“看二人的死法,留香死的比那李姨娘快很多,多半這手法,還與修為有關。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心中覺得,與那瓊樓多半脫不了幹係。我們隻要去查查這二人平日裏的關係,估摸著,就能有些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