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娘秀臉一紅,拍開唐勘的手,嬌滴滴地喚了聲“二爺”。
這才讓唐勘收斂,將她迎了坐下。
芳姨娘倒是個大氣的,飲了口水後,也不怯場,當即便說起了唐勘囑咐她打探的事兒來。
“出事兒的,是大爺的喜姨娘房裏的大丫鬟留香。”
白瓷等五人凝神聽著。
“發現她屍體的是留香姐妹。昨日,傍晚,留香伺候完喜姨娘與大爺和聞先生用膳後,便覺得身冒虛汗,很是不舒服。喜姨娘見此就讓她下去歇息了。留香是大丫鬟,自己一個人住。所以一直到第二天,才有人去敲她的房門。聽那丫鬟說,原本好好的一個人,突然變成了灰敗皮包骨,小丫鬟一嚇,就叫了出來。而那骨架子就在瞬間碎成了粉末。”
“大爺覺得那丫頭聳人聽聞,已經將她趕出府了。不過,聽喜姨娘說,擱在她手邊兒的留香魂牌,已經碎了。”
白瓷五人麵麵相覷,這死法,不是與李姨娘一模一樣嗎?!
“那位喜姨娘可曾說,留香當日有什麼異常?”
芳姨娘搖搖頭:“不曾。但是據她回憶,留香在此之前,狀態一直很好,與往常無異。隻是在此後用膳時,才覺得不適,還險些打壞了湯匙。對了,說起來,大爺還讓喜姨娘不要將此事聲張。幸好我與她私交不錯,她才肯告訴我。”
忍野皺眉,又與聞忠有關!還有那唐大少,竟對此事多加掩蓋,還將證人發出府去。
在場人心中無不在懷疑那聞忠,隻是此人是唐大少結拜兄弟,又是金丹修為。而且此事沒有十足證據,再加上他手段著實詭異。這讓幾人都有些頭大了起來。
“還請各位助我唐家。”唐勘起身鞠躬請求。他有著莫名的預感,此事,斷不會就此結束。
白瓷突然開口問道:“不知那留香是什麼修為?”
芳姨娘回道:“煉氣五層。”
白瓷點頭:“若是能有機會與那聞忠見上一麵,那就好了。”
她的自言自語讓唐勘聽個正著,還未等他作答,卻見白瓷已經起身辭別。其他人也都一一告辭後,他與芳姨娘去了書房。
白瓷與忍野回了屋子,期間並未理會梅毓寧和周正。
“我看就是那聞忠幹的。”
回了屋子的忍野在屋內踱步,一臉嚴肅的斷言道。
白瓷翻了個白眼:“這明顯是顯而易見的。但是目前的問題在與唐大少與聞忠意見統一,而我們又有沒證據。到時為了個二少與大少鬧起來,那才不值當。”
“那你說怎麼辦?被這什麼證據鉗製著,殺不能殺,動不能動的,端的是難受!”忍野滿臉寫著煩躁。有敵人他不怕,怕的是知道敵人是誰了,卻還要拐著彎殺他。這讓一向直來直往慣了的忍野很不爽快。
“現在怕就怕那聞忠是什麼妖人,迷惑了唐大少。我看他久居唐家,現在死的又是小魚小蝦,隻怕還有後手。這人圖謀的,絕對不會隻是兩個女人的性命而已。”白瓷顯然心情也不太好。第一次在邪宗出任務就遇這破事兒。
忍野一驚:“你是說,那聞忠很有可能要的是這唐家?”
白瓷點頭:“你給我講講這唐家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怎麼會被人惦記上?如果隻是為了千百年的傳承家財,隻怕就他一人,是辦不到了。”
忍野回憶了下,開口說道:“唐家坐落的地界叫大深之森,所以有森堡之名。聽聞,千餘年前,這裏是大妖盤踞的地方,普通修士根本不敢入內。後來也不知怎的,大深之森裏的妖獸居然跑出了天然的屏障,前去襲擊人類城池。害的當時坐落在大深之森外的迷天城毀於一旦,城內屍橫遍野。後來,五大宗門,集結了眾多的修仙家族對那些大妖進行掃蕩。斬殺了幾隻元嬰後期的大妖後,那些妖類終於怕了,躲回了大深之森。而擅長機關陣道的唐家則在外圍設置了加固的陣法,守在此地,直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