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一屁股坐在忍野房中小圓桌旁的凳子上,熟捏的給自己倒了杯靈茶。
“開始還想到與那為結拜兄弟無關,哪知還是疑點重重。”忍野將白瓷倒給自己的靈茶一飲而盡,直視她憤怒的目光。
白瓷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又給自己倒了杯。
“什麼毒,或者功法會削弱他人修為?”白瓷問道,忍野比她見多識廣。
忍野搖搖頭:“不好說,這類邪功很多,便是我邪宗藏書閣,就有不下上百部類似功效的法術。”
白瓷怔了怔,喃喃道:“能將人化作粉末的……有幾種?”
“粉末?”忍野立刻就想道了瓊樓所說,在床上發現的東西,“你是說,那姨娘不是失蹤後被殺,而是變成那粉末?”
白瓷點頭:“沒人擄走他人,還將衣服留在床上的事情。多半是,被邪功所傷後,衰敗致死,身體化作粉末。”
忍野立即搖頭:“不可能,這種功法聞所未聞。削弱修為很正常,致人生病也很正常,但是將人變作粉末,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白瓷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小,她歎息搖頭後,有想道了另一個問題:“假設,人真是那結拜兄弟殺的,那,他為什麼要殺那位姨娘呢?”
“他為什麼不殺唐勘,或是他大哥呢?”
“八成是唐勘和他大哥修為比較高的緣故。唐勘乃是築基後期,他大哥,聽聞也是金丹期的修士。”忍野如是道。
白瓷搖頭:“他一來,唐家就死人,第一個懷疑的目標就是他。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會蠢的做這種事?”
忍野想不到什麼合理的解釋。像他這種一言不合便會下殺手的人不在少數,可是那姨娘一個婦道人家,再怎麼不知趣,也不可能惹到那結拜兄弟。
“還有一件事,你記不記得,唐勘說,他想找那結拜兄弟對峙時,被他大哥嗬斥了?”白瓷皺著眉,腦子裏不斷回憶著唐勘和瓊樓的話。
“那估計是唐大少不信會是他兄弟所為,對於二弟的揣測惱怒罷了。”
白瓷搖搖頭,她記得以前聽說過的一句話,看似合理的背後,一定最不合理。唐大少與二爺關係一向不錯,二爺修為不如他,這唐家家主之位也輪不到二爺爭。這種情況下,兄弟不會不和睦。而大少卻為了一個外姓兄弟嗬斥自己的親弟弟。看唐勘那不可置信的表情,顯然也沒料到自己的哥哥會這般發怒吧?
這麼一來,便是大少的表現不正常了。
忍野見白瓷沉默不說話,心中像貓爪在撓,他很是好奇白瓷此刻心中所想。
卻見白瓷又開口:“既然姨娘和結拜兄弟並無嫌隙,隻怕這次殺人便是無差別的。而現在我們也沒有其他線索,還是等兩日,看周正和梅毓寧如何決斷再說。”
他倆隻是築基修士,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他們,且先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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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他們這些外客住的很是舒心,而唐勘卻顯得很焦急。
此前因為他懷疑那外姓兄弟聞忠的事兒,已經被他親大哥狠狠訓斥過了。而那聞忠也不再找唐勘,二爺府裏變得格外冷清。
梅毓寧一個一直待在房中,大多數時間都在修煉,顯然沒把案件放在心上。白瓷忍野也是如此,
倒是周正特別積極的攛掇唐勘調查聞忠與死去姨娘李氏的關係,然而一番折騰後,全無所獲。這二人從未結識,李氏的身家也是清白無比。這讓想一展拳腳的周正徹底萎了下來。
就在幾人以為,此時調查無果後,大爺院子裏,一位丫鬟的驚叫劃破了清淨的園林美卷。
大爺房裏事兒是輪不到二爺的客人插手的,隻是在事情發生後,唐勘將芳姨娘打發去了查探消息。
一個時辰後,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芳姨娘姍姍來遲。
“怎麼說?”一見到芳姨娘,唐勘立即上前牽住她的手,問道。
白瓷四位賓客坐著兩側,尷尬的避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