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的人並非是完整的,一隻左臂已經被齊根斬斷,但他的身體猶如雕像般,一動不動,任由滲出的血液,滴答滴答的掉落到地上。
“真是可惡,老夫還真小看了這個小丫頭片子。”
呂太師恨聲道,他的聲音聽起來,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但卻掩飾不住當中的怒火。
“六十多歲,就能夠修煉成劍聖,女皇本來就是個殺伐決斷的人物,不過與其去估計對手,不如自己掌握主動權。”
坐在他另一側的無花道人接道,他瞥了一眼站在麵前的男子,又道:“黑藍做事一向都讓人放心,但這次真的讓人失望了,早些來報,我們也不至於會這麼被動。”
“好啦!已經發生的事,現在再去追究這些,沒有任何意義,金家的那個小輩殺了沒有。”
呂太師盯向黑藍問道。
“殺了!”黑藍吐出幹澀的兩個字。
“嘿嘿!用金家一個小輩的命,給我們爭取一些時間,他死得倒也值了。”無花道人嘿嘿道。
“你以為老夫還有別的辦法嗎?若是再給那丫頭片子大作文章,調動雲天原的人馬來到帝都,我們就徹底玩完了,但是兩個小輩鬥氣相爭,隻要給雲天原一個說法,不見得他們就會參與進來。”呂太師道。
“這個辦法,總是治標不治本,女皇一計不成,自然會再生一計,太師,我們還得抓緊點才是硬道理。”無花道人說道。
“這個老夫自然知道,到底是誰想刺殺北溟墨呢?老夫左思右想,始終想不明白,你說該不會不是那小丫頭自編自演的把戲!”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無花道人捋了捋胡須,麵露沉思,道:“現在矛頭都對準我們,隻要能成功栽贓到我們頭上,她可不會在乎一個戰族神子的死活。”
“嘿嘿!也沒有她想的那麼容易。”呂太師冷笑道。
“她是沒有料到金啟宇曾經跟北溟墨有過過節,不過話說回來,太師,這次拿金家小輩做替罪羊,我們總得給金家那邊一個交代,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再生出什麼事端來。”無花道人說道。
“這個老夫自然知道,老夫會給他們補償的,另外,黑藍,你下去把那個刺客的來曆,盡快給老夫查清楚,若是真讓老夫查到是那丫頭派出去的,那就太有趣了,哈哈!”呂太師道。
“是,老爺。”黑藍道。
他轉身剛要離開,突然間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事,回過身來,又道:“老爺,還有一件事。”
“還有什麼事?”呂太師問道,他眉頭皺了起來,顯然心情不太好,他今天的事已經夠多的了。
“不久前,北溟墨那夥人曾經去過顏家那座老宅,具體做了什麼,屬下也不清楚,他們有精神力高手,屬下不敢靠得太近。”黑藍道。
“顏家老宅?”
呂太師微微一愣,思索片刻,道:“他一定是去查他父親那個案子,不過顏家人都已經死光了,我看他去了也是白去。”
頓了頓,呂太師又問道:“那他們走了之後,你進去看過沒有?”
“看過,屬下在他們走了之後,曾經進到那座莊園裏,用神識探過一遍,除了一些翻過的東西,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沒有發現半個活口。”
黑藍回道,隻是他不知道,蓉魅姬留下的陣法,隻有人走入陣法中,才會觸發,武者的神識是觸發不了的。
“那就好,下去吧!”呂太師道。
黑藍微微一點頭,提了自己的一條斷臂,消失在了門外。
……!
北溟墨一直沉睡到下午,才從昏睡中醒來,睜開了沉重的眼皮,他就看見珍珠搬來一張椅子,正坐在他床上,手裏拿著一個靈果,翻來覆去的把玩著。
看見他醒來,她立刻獻寶似的將靈果舉到他麵前。
“嚶!”
珍珠哼了一聲,示意他吃。
北溟墨笑了笑,支撐著身體躺坐起來,刮了刮她的小臉蛋,並沒有接過來,他現在更想喝水。即便他已經煉化吸收了一顆三品靈丹的藥力,身體傷勢依然嚴重。
想到喝水,他便想到了北溟雅娜,按道理,一旦他醒來,雅娜應該會在第一時間感應到,但現在還是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娜娜!”
北溟墨喊了一聲,門吱呀一下,被推開了,走進來的卻是梅四娘,她倒了杯水遞給北溟墨。
“雅娜呢?”
北溟墨咕嚕咕嚕一口氣把水喝完,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