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雅娜絲毫沒有理會對方的慘嚎聲,又是一道刀氣劈斬而出,再一刀,就足以結果金啟宇的性命。
在這生死關頭,一道劍波飛來,將北溟雅娜的刀氣擊碎,把金啟宇從北溟雅娜的刀口下救了回來。
出手的正是冥海聖者,別人他可以不救,但金啟宇作為金家的嫡係子孫,他還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北溟雅娜抬頭看向冥海聖者,眉頭微微一皺,不得不說,聖者就是聖者,冥海聖者獨自一人在他們圍攻下,戰至現在,依然神色如故,沒有半點疲態。
北溟雅娜戰鬥起來,雖然狂霸無比,但她卻有自知之明,狂霸並不等於狂傲。
她現在的狀態,已經是自己所能達到了最強巔峰,但和冥海聖者一對一打起來,兩百招之內,也同樣是必敗無疑。
對方在戰兵和體質上,和她比起來完全不占優勢,但僅憑一手出神入化的指劍,就足以將她擊敗。
自己和真正聖者的武道修為比起來,還存在著不小的差距,而北溟墨使用聖力珠的時候,擁有著可以獨力殺聖的能力,他的武道修為,現在已經是跨入聖者行列。
北溟雅娜雖然知道不敵,但她還是得繼續戰鬥下去,牙關一咬,人再次升空而起。
但就在這時,煙雨樓外麵傳來陣陣吵吵嚷嚷的聲音,伴隨著陣陣大軍行進的統一步伐聲和喊殺聲。
大部分人都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到,紛紛停下手中的事,神識向外看去。
冥海聖者也將自己的氣息稍微一斂,神識向煙雨樓外探去,待看清楚煙雨樓外的情況,他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整座煙雨樓已經裏三層,在三層的,被一隊隊身披戰甲,手持長矛的大軍團團圍住,密密麻麻的,不下數十萬之眾。
如此多的大軍,在煙雨樓其他強者趕來之前,足以將煙雨樓摧毀。
到底是誰調動大軍前來,意欲何為,冥海聖者情況不明,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煙雨樓裏的客人,更是麵麵相覷,他們來這裏尋歡作樂多少次,都從未碰到像過今晚發生如此多的怪事。
很快,煙雨樓的上空,便出現了一個中年男子,他身披黑色戰甲,體型高大魁梧,一張臉龐,線條剛硬得猶如刀削斧剁,跨騎在一頭金鱗狴犴上,渾身籠罩在神光中,踏空而來。
來者正是齊天王府的齊天王。
在他身邊,跟著四個同樣身披戰甲,神光繚繞的兵部聖者,一個個身上都散發出駭人的肅殺之氣。
“恒冥海,多年不見,你居然已經淪落到向幾個後生小輩出手的地步了,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齊天王在空中立下身形後,調侃笑道。
“齊格,是你!”冥海顯然也認出了對方。
“當然是本王,這是本王的轄區,隻有本王才能調動這麼多兵馬。”齊天王道。
頓了頓,齊天王又道:“隻是多年不見,沒有想到你堂堂恒天王府的嫡係子孫,竟然投靠金家,當起了爪牙,也不怕丟了你家祖宗的臉。”
“哼!”
冥海聖者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當然用不著本王操心,隻是本王現在有些明白,當初為什麼老王爺是把王位傳給了你弟弟,而不是傳給你,因為就現在看來,他不僅僅是因為修為比你高,而是比你更像個聖者,更像個王爺!而不是一個奴才。”
齊天王繼續說道,他的聲音非常平淡,像是在述說一些陳年往事。但卻字字千金,每一個字都如重錘般擊打在冥海聖者的心坎上,令他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齊格,你給我閉嘴!我們家的事,用不著你來操心。”
冥海聖者怒吼道,他被說中心事,顯然再控製住情緒。
麵對冥海聖者的憤怒,齊天王神色如故,瞥了他一眼,倒也沒在說話。
冥海聖者深吸兩口氣,勉強穩住情緒,才又道:“倒是你,帶著這麼多人馬,來包圍煙雨樓,到底意欲何為?”
齊天王神色一邊,將聖氣灌注進聲音,肅然道:“本王接到消息,戰族神子在煙雨樓被刺殺,事關重大,才不得不親自前來,封鎖煙雨樓,抓捕刺客,現在還請煙雨樓裏所有的人,都配合本王行動。”
“籲!”
齊天王的話,頓時讓整座煙雨樓響起一片噓聲,這麼多大軍前來,竟是為了北溟墨這個災星,還要牽扯到他們,不禁讓人覺得既是驚訝,又是不痛快。
“你說搜查就搜查麼?”冥海聖者不屑的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