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舞樓中,連山炎飲下一杯,喃喃道:“究竟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秋風肅殺夏風呢?這一個變數我已經放下去了,能不能開花結果,還要你自己努力。”
“我可是,很期待你能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啊。”
。。。
接下來的幾天裏,隨著論劍大會的日期越來越近,有越來越多的劍修趕到月氏城中,平日裏還算太平的街上,一股莫名的戾氣在四處飄動。這幾天裏,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約定決戰的事件發生了不少,讓城裏的百姓們頗為期待。那些即將開始決鬥的劍修們多是一臉生死看淡不服就幹的豁達,反而是那些守衛士卒們如臨大敵,不管怎麼說,對於肩負著月氏城安定責任的他們來說,生出諸多的事情,可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作為論劍堂中的食客,非衣曰文的任務是監督廣場高台的搭建。其實,廣場高台的搭建早就找好了工人,隻要按照工程安排來進行,就可以完成,並不需要單獨派人來監督。之所以非衣曰文會在這裏,要對付並不是工人,而是那些想在高台上進行決鬥的劍修們。
畢竟,來到月氏城的劍修們,大都是想借著論劍大會的機遇,一戰成名,而高台所在的地方,正是整個月氏城最中心的地方,旁邊就是鳳舞樓,各大家族的人都會在那裏居住,飲酒取樂,想在他們麵前表現,來到高台上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成名的捷徑。
清晨,日頭初升,紫微垣獨自一人帶著劍,來到一個茶攤兒處,要了一壺茶,靜靜地看著周圍的事情。光一個上午,非衣曰文就應付了整整三十七對劍修高手,好說歹說,威逼利誘,從他們的手中將高台保了下來。日上三竿的時候,不勝紛擾的非衣曰文坐了下來,與紫微垣一起飲起茶水來。
“你怎麼會有時間來喝茶?”非衣曰文好奇地問答。
“時間我有,但我沒有錢。”紫微垣麵不改色地說道:“你記得給茶錢。”
非衣曰文的手舉起茶杯,整個人愣住了。
從來沒見過身上沒有錢,還敢學人家出來大搖大擺地喝茶的。
非衣曰文正想要說兩句,紫微垣用下巴微微一指,非衣曰文不解地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過,隻見一行人怒氣衝衝地向高台這邊走來,非衣曰文心中驚呼“不妙”,撂下手中的茶杯,施展身法,擋在那些人麵前,抱劍問道:“各位,在下‘飛光電劍’非衣曰文,在這裏監督高台的搭建,敢問幾位是意欲何為?”
那一行人盡管人數不少,但修為有限,都是眼前一花,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便看到非衣曰文出現在他們的麵前,當下對他的實力頗為忌憚不已。
為首的一人站了出來,指著非衣曰文說道:“我當是誰,原來隻是個食客。”
非衣曰文皺著眉頭望去,那人身著華服,腰間係著一柄鑲嵌寶石的華麗長劍,再加上那副趾高氣揚的神態,端的是個貴公子做派。非衣曰文自然是認得他的,不是別人,正是論劍堂月氏城的堂主的兒子,非衣曰文暗道:“怎麼會是他?”
“曰文見過公子,不知道公子是打算做什麼?”非衣曰文和氣地問道。
那位公子卻是輕哼一聲,不理睬他,搞得非衣曰文十分尷尬,幸好公子身邊的跟班善於察言閱色,知道公子的心思,站了出來,將事情的原委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
原來這論劍堂的公子在城門口的時候,正和一群小廝隨從賞花玩樂,對著過往的女子評頭論足,沒想到卻遇到了城中的另一位公子,月氏城主事長老的大兒子,兩人本來就是極為不對付,長老公子又聽到了部下有不少抱怨論劍大會吸引來了修真者,導致月氏城人心惶惶,動蕩不安的事情,忍不住和論劍堂公子吵了起來,一來二去地,原本的小摩擦發展成了大事件,兩位公子居然就此定下了決鬥,雙雙帶人來到高台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