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連山炎露出一副遺憾的表情,非衣曰文繼續說道:“不過,冥靈老人還是老了一些,我有自信,能夠在千招之內打敗他。”
連山炎一拍桌子,大叫道:“好!我就是佩服曰文兄成竹在胸的信心,來,我敬你一杯。”
非衣曰文拿起身前的杯子,連山炎為他斟滿,二人共飲之後,非衣曰文問道:“既然炎兄已經知道了我的實力,那連山家的供奉一事...”
連山炎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打斷非衣曰文的話,說道:“曰文兄莫急,正所謂口說無憑,雖然我很相信你是有這種實力的,可是要想過我父親的那一關,還是需要一點傲人的戰績才行。”
非衣曰文追問道:“不知道什麼樣的戰績,能夠入得了令尊的法眼。”
連山炎做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然後對非衣曰文說道:“方才曰文兄說自己能在千招之內打敗冥靈老人,我看今日冥靈老人對曰文兄多方刁難,想來也是嫉妒曰文兄的實力,不如就用他做為墊腳石,曰文兄覺得如何?”
“劍秋?”非衣曰文心中一慌,他並不是擔心自己的實力不如冥靈老人,隻不過論劍堂規矩森嚴,禁止內鬥,冥靈老人的地位又是頗高,自己如果對他下手,恐怕就算是當上了連山家的供奉,也是難免要得罪論劍堂。
看出他的顧慮,連山炎為他再倒了一杯酒,勸慰他說:“曰文兄放心,隻是要你打敗他,又不是殺了他。何況冥靈老人屍位素餐許多年,恐怕實力早就不如從前那般了,我看多半也就是個欺世盜名的家夥,曰文兄為第六天挑破他的真麵目,也算是為自己正名。”
末了,連山炎拍著胸脯對非衣曰文打包票說道:“隻要曰文兄打敗了劍修,我連山家的供奉之位,我連山炎為你雙手奉上!”
非衣曰文望著他信誓旦旦的表情,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啪”的一聲砸在桌子上,回答道:“好!”
從鳳舞樓回來,已經到了下半夜,非衣曰文施展身法,一陣破風之聲中躍過高牆,輕飄飄地落在院子裏,整理了心神,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就在此時,一道微不可聞的收劍之聲傳入他的耳中,非衣曰文心中後悔不已,自己在進入的時候忘記了先感應一番,沒想到平日裏人跡罕至的小院中,竟然有人。
非衣曰文一隻手搭在劍柄上,轉身向著望過去,一個人握著劍站在距離他三丈外的地方。
“是你啊。”
看清了那人的模樣,非衣曰文用輕鬆的語氣說道,手卻是緊緊地握著劍柄,顯然是沒有絲毫的放鬆。
“是我。”
那人緩緩走近,露出一張年輕稚嫩的臉,正是紫微垣。
非衣曰文這才想到,這個小院因為偏僻,平時的確是沒有人來的,但是今天他把紫微垣安置在了小院的偏房裏,這件事情倒是被他給忘了。
“哈哈,我和朋友出去喝了頓酒,回來晚了,你還沒睡,不小心打擾到你了。”
非衣曰文現編的這套說辭可謂是漏洞百出,這一點在脫口而出的時候,非衣曰文也是察覺到了些不妥,心中懊惱不已,隻希望紫微垣能夠不要那麼較真。
紫微垣聽了之後,呆呆地點了點頭,非衣曰文心中高呼“幸好”,正要離去,卻聽到紫微垣問道:“什麼時候能夠給我看看的你的劍法?”
非衣曰文皺起眉頭,他已經發現了,紫微垣是個徹頭徹尾的劍癡,盡管現在看來是人畜無害,但不分場合不分情況地開口就要看劍法的舉動,還是很讓人煩惱的。
“過幾天...吧...”非衣曰文推辭道:“過幾天,唔,論劍大會的時候,你想怎麼看,想看什麼劍法,都能看到。”
非衣曰文趕忙離開,留下一臉冷漠、麵無表情的紫微垣。
他望著非衣曰文離開的方向,揉了揉鼻子,嗅到一股淡淡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