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防備的盯著他,不曉得他又要出什麼鬼主意。
“咱們訂個契約,關於賠償,分期付款。如何?”
肖樂兒的眼睛一亮,哦,這個主意不錯啊。
“好,怎麼個訂法?”
當兩個人坐著那繪有釣龜圖的跑車到了星巴客咖啡廳,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肖樂兒的心思已經轉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回。
他到底要和她簽訂一份什麼契約,讓她能分期付款賠償修車費?
優雅的侍者為二位送上可口的咖啡,香氣嫋嫋,肖樂兒先開口了,“喂……”
“我姓玄,叫墨深。”他打斷她的話,自我介紹著。
“陌生啊?我們是夠陌生的。”肖樂兒點著頭重複,偷笑著望向窗外,突然她眼神一凝。
他好看的劍眉略一皺,自顧解釋著,“墨是濃墨重彩的墨,深是博大精深的深。”
肖樂兒沒有反應,他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在對麵街上,一對青年男女正難舍難分的擁吻,絕對是熱戀的經典畫麵。
嗯?玄墨深扭頭再看肖樂兒,她臉慢慢漲紅,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住了咽喉無法呼吸。放在桌上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骨節突兀,青筋暴起。
對麵的男女終於戀戀不舍的分開,依然十指緊扣,低語纏綿。
玄墨深挑一下眉,“你認得他們?”
肖樂兒回過頭來,漲紅的臉上湧起一下怪異的微笑,“那個狗男人,一個半小時之前,還對另一個女孩說愛她愛到骨頭裏。娘的,他真是賤骨頭。”
玄墨深輕輕敲敲桌子,“要懲治你劈腿的男朋友請稍後,先把契約的事解決。”
肖樂兒怔一下,冷笑說,“男人不隻賤,還冷血。”扭頭看一眼外麵,那對麵的一對已然不知去向。
“是嗎?我隻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玄墨深嘴角一揚,毫不在意她的惡詞相向。
“玄先生,我身無長物,家政方麵我還不錯,如果可以的話,我能憑勞動還錢。”她咬咬牙,深呼吸,臉色恢複平常,直截了當的開出條件。
看她居然如此迅速的調整好神態,他心中暗讚了一聲好。
“哦,如果是做家政,按現在市價月薪一千的話,你一年差不多可以掙一萬二。這點錢,修車勉勉強強湊合。”他摸著下巴盤算,“好,我就照顧一下你受傷的心靈,一年家政契約如何?”
“我有條件。不影響學習,不影響學校的活動。我是學生,這是必須的。而且,除了家政,其他事務我一概不管。”她先點明立場。
“沒問題。”他輕拍一下手,招來侍者,取來紙筆,肖樂兒接過就刷刷的寫起條款來。
看著她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半掩了嬌俏的臉,專注寫字的樣子竟是格外迷人,有一那麼一瞬,玄墨深竟挪不開眼神。
直到她遞來寫完的契約,條理分明,字跡張揚,頗有些男子氣概。
玄墨深摸摸鼻子,饒有意味的挑挑眉毛,點一下最後,“要加一條,如果因甲方需要,乙方應無條件滿足服務要求。”
“什麼需要?”她警惕的問。
“比如……我出差的話,或許回來晚,你得堅持服務到最後。”他含糊的舉例。
“沒問題。”肖樂兒提筆添上這條。
看她奮筆急書,玄墨深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微笑。似不經意的,他伸出手去,拂開了她頰邊的發絲,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滑過她滑膩的皮膚,並且,若有若無的廝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