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沈家白傷了她,那麼,沈家白必須死。就算是如肖樂兒猜測的,或許沈駿與沈家白關係十分特別,他繼續做著傷害肖樂兒的事,那麼,他更應該死。
就算五年前他可以逃過一劫,現在,他犯在玄墨深的手裏,他沒有理由繼續活下去。隻要一個時機,玄墨深就可以,讓這個人完全的消失在世界上。
感覺到玄墨深突然全身冒出的殺機,肖樂兒急忙解釋,“他不清楚的。我傷了,他才真的清醒。震動之下,他跑開,可是等我再找到他,他已經……”
肖樂兒想到沈家白死時的慘狀,突然打個冷戰。
那樣的狠心絕情,如果死的不是沈家白,那麼……這種無法躲避的答案,讓肖樂兒停止了思考。她不要想,不可以想。她希望家白活著,那個優秀的畫家,天賦無人可敵,希望他仍然能微笑著叫她,“樂兒。”
“樂兒?”感覺她的害怕,玄墨深以為是自己的殺意太濃,歉意的在她額上輕吻,“別怕。”
肖樂兒的心裏頓時安定了許多,“嗯,墨深。”
“傷了,沒有做康複鍛煉嗎?”仍撫著那痕,似這樣便能撫平它。
“當時受傷太過突然,傷勢……也略重了些。”她盡量的用舒緩的語氣說明,而他的吻再一次帶著無盡的心痛印在額上,“幸好歐陽找到我們,及時的帶我做了手術,才保住了手。家白死後,我當時的情緒非常差,傷勢也不利於恢複。你……在四處找我,我卻不想見你。歐陽尊重我的意見,計劃安排我出國,一為了養傷,二為了讓我心情安寧,與你的事,他會找機會說明,如果可能,你再與我會麵。”她伸臂抱緊他,“墨深,歐陽為我,做了很多,我們一定要謝謝他。”
“我明白。你為什麼堅持不見我?就算是你認為我訂婚了,也沒有必要躲到大洋彼岸去啊?”他的心痛依舊,當時遍尋她無果的無助無奈痛苦掙紮,清晰如昨。
“對不起。我很固執,沒有聽歐陽的勸。主要是……我發現自己懷了玄玄,我不想讓人認為,我是用孩子來要挾你,來達到我的目的。”那份自尊,是她堅持的一點借口,而不想讓孩子受傷,卻是真正的理由。
“你已經知道自己懷了孩子?”他驚訝的問,“那你還忍心離開。你和阿昊怎麼會失去聯係?你去那裏以後,怎麼過的?怎麼會是那般的環境?”
“歐陽到底出了什麼事,我現在也不知道。我們約好機場見,他卻爽約未到。我決定自己離開,到那裏用的,是爺爺給我的錢。”她此時心緒已然平靜,畢竟,那錢,隻用過一次。
“可是我查過那個帳號,隻用了很少的數目,而且隻用了一次。那點錢不夠你養傷的。”他很懷疑的問,想著她受的苦,堅持追問下去。
“我用那錢,隻是住院生下玄玄。所有的花費,都用在了玄玄的身上。我沒有動用那裏的一分。爺爺給我錢是讓我離開,是讓我以後生活所用。雖然我當時不想讓爺爺多想而接受了那錢,可是,我依然要保持自己的原則。除了玄玄,沒有別的理由可以讓我動那筆錢。”
“那你的傷呢?”
“我自己還有一些積蓄,歐陽也給我帶了一些錢,這些勉強夠我養好傷。等我傷好起來,我就可以打工養活我們了。我在那裏學了語言,又努力的工作,在你看到我的時候,我不是已經應聘到報社了嗎?”她很輕鬆的幾句話就把幾年的經曆說完,似乎一切都是那般的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