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樂兒皺皺眉,“我與他原來按理說是不認得的。但是,他在很多的方麵卻很了解我。我也問過他原因,他卻解釋得滴水不漏。所以這次我要求去了梅鎮。”
“去梅鎮有什麼作用?”玄墨深不解的問。
肖樂兒略頓,“家白埋在那兒。”
玄墨深不語,沈家白給他帶來的不良印象至今不曾完全散去。
肖樂兒繼續說,“五年前,家白與我在梅鎮生活過一段時間,本來是想在那個安靜的小鎮上可以讓他休養,沒想到那裏卻成了他生命的終點。是我親手埋了他。”
“你要說明什麼?”玄墨深知道此時,她並不是要表白沈家白生命的最後時間在哪裏度過,而是必有深意。
“墨深,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與家白,與沈駿都有關係。我甚至在某一個時候懷疑過,沈駿就是沈家白。”她語出驚人。
“依據呢?”玄墨深冷靜的問。
“直覺。他很了解我,也了解家白,雖然他強調他是沈駿,但我試過,突然的叫家白,他會有反應。可是我現在無法想通的是,明明家白當年就死了,是我親手埋了他的,那座墳依然還在。我也向人打聽過,不曾有人動過那墳一點。”她歎了口氣,“還有,假如,我說假如,假如沈駿就是沈家白死而複生,那麼,當年死掉的,到底是誰?又怎麼會被換上家白的衣服,混淆視聽?”
“你說的這一點,是我和阿昊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不過,我相信,如果真的他們本就是一個人,一定會有線索可以查證。阿昊已經派人到新加坡和馬來西亞,借助他組織的一些力量,會有收獲的。”
聽到玄墨深說起組織很自然的口吻,肖樂兒不禁擔心,“你們總提到的組織到底是什麼?我怎麼每次聽到你們提起,都心驚肉跳的。它是黑道組織嗎?”
“不,不完全是。他們的主子,與我曾有一麵之緣,雖然是陰差陽錯的並肩作戰了一次,但我可以斷定,那人絕不是個是非不分的人。隻是,他不甘受法律條文的約束,行事不免偏激,隻看個人的好惡。算是亦正亦邪。”
“那阿昊呢?他身體又不方便,怎麼也進了那個組織?”
“阿昊怎麼進去的,現在處於什麼地位,包括他這次回來的任務,我所知有限,倒不如你回頭有時間直接問他。也許他有他的苦衷,我也沒有逼他一定說個明白。你想,他回國有段時間了,可是至今他也不曾去見一下歐陽伯伯。他們父子之間的誤會,要解開恐怕還要一段時間。”
“他們有什麼誤會?”
“樂兒,你關心阿昊的時候,我會吃醋的。”玄墨深岔開了話題。
肖樂兒輕笑,在他唇邊一吻,“傻瓜。”
玄墨深低頭看看她,星眸微波,巧笑倩兮,頓時心神激蕩,“樂兒,咱們不說這些了,還是幹點正事。”
肖樂兒眨眨眼,“什麼正事?”
玄墨深微笑著逼近她,“爺爺明年就八十歲了,我想送他一份大禮。”
“大禮?”
“重孫子啊。”說著他翻身上來。
肖樂兒急叫,“我不行了啊。”
玄墨深雙手遊走不停,“我行就好了。”
肖樂兒急忙說,“還有一件事啊。”
玄墨深停手,“還有什麼?”
“就是那個詛咒啊。它的說法,很多都印證了,我真的擔心,會對你不利。如果找到那個人,求得解決的辦法,我才會安心啊。”
“印證了什麼?”
“它說和我在一起的男人都會出事,你曾經被槍襲過,歐陽的腿殘了,家白死了。這些,都讓我難以釋懷。”
“樂兒,我被槍襲是在遇到那個人之前的事,沈家白可能沒有死,這是你分析出來的。至於阿昊,嗬嗬,他把我也嚇過一跳的。”
“什麼意思?”肖樂兒心裏跳跳的,似乎馬上有個出乎意料的消息要跳出來。
“阿昊的腿……沒事。”玄墨深認真的說,“你可以讓他來,親眼看他站起來。”
“真的?”肖樂兒的預感被印證,仍有些喜出望外。
“當然。”玄墨深撫著她的發,“所以那個詛咒,你完全可以不在意的。倒是,”他摸到她的手腕,那裏有道傷疤,“你現在該告訴我,這裏,到底是怎麼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