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萬山暗歎自己這徒弟真是什麼都不懂,現在他可沒有給韓信解釋的閑功夫,他隱隱有些不安,照常理來說秦軍即便有所行動也絕不會來那麼快,再說秦軍這麼大行動,卻沒有收到王鵬的情報,這隻有兩個可能,一是秦軍行動的命令是突然下達的,王鵬來不及將情報送出;另一個是王鵬身份暴露或者叛變。但以上兩點都似乎沒有道理,首先王鵬的忠誠是無須懷疑的,秦軍的行動效率雖高但這次又實在高的離譜,王鵬身份暴露似乎是最大的可能,但先前並沒有跡象啊?難道是赫連堡的人明明早就知道王鵬身份有疑而故意不揭穿準備放長線釣大魚?如果真是這樣,情形可是相當的糟糕啊?
不過這一切的開始似乎都是因石萬山綁架了謝長風的女弟子,但謝長風已經隱跡多年,那這次行動赫連堡與謝長風行動如此默契又如何解釋?難道他們之間一直有某種聯係?
韓信見石萬山隻顧一個人沉思,有意譏道:“師傅,您老人家英雄蓋世,何時被人追成這副狼狽相?”
雖然石萬山自信還不至於被這些百姓給困住,但像這種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還真是沒有麵子,韓信真哪壺不開提那壺,石萬山瞪眼怒道:“看你這副德行,走幾步路就氣喘成這樣,哪有我鐵麵手開山大弟子的樣子!”
韓信也不客氣,反駁道:“這又不能怪我,你那什麼搜魔十七式吹的如何如何厲害卻又不教我?”要說什麼師徒感情,石萬山和韓信恐怕還真談不上,但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其他人見了都害怕一點也不敢得罪的石萬山,韓信還真不怵。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說沒有向韓信教授看家的搜魔十七式還真冤枉了石萬山,不是他故意藏私,而是韓信一點武學功底也沒有,連最基本的擒拿手、內功心法都要石萬山反複十幾遍才弄個初步明白,要理解搜魔十七式這樣高深的武學簡直是癡人說夢。倒是韓信應該感激石萬山這份耐心的了,換做他人見徒弟這麼笨早就一腳踢開,有時候想想石萬山花這麼大力氣真不知道圖個啥?就為了在江湖上爭一口氣?
“現在可不是你們師徒爭長短的時候。”一直愁眉緊鎖的魏咎聽他們師徒對話竟也忍不住樂了,“大敵當前,應想辦法渡過此劫。”
石萬山也嚴肅起來道:“公子,赫連堡這一次動靜不小,屬下懷疑謝長風與赫連堡的關係非同一般。”
“是啊,想不到赫連堡這一次行動會這麼快!事情比我原來料想的還要複雜。”魏咎又重現憂色。
“萬一我們趕到南門時城門已被關閉怎麼辦?旅館離北門那麼近,要想逃出城去也應該首先選擇北門啊?”韓信想到北城門外殺了幾個混混的那一大片草叢,那可是個隱蔽藏身的好地方。
韓信見魏咎、石萬山兩人隻是相視一笑,並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他笑道:“我想那守衛南城門的一定是自己人吧?”
韓信剛說完就見魏咎臉色變的極難看,他狠狠的盯著一臉吃驚的石萬山,而石萬山攤攤手表示無辜道:“屬下並沒有將計劃告訴他。”
“那他是怎麼知道的?”魏咎顯然不滿意石萬山的解釋,像這樣重大的機密在血狼內部也隻有三個人知道,韓信又從哪裏知道?這可是重大泄密事件啊,想想也就隻有可能是石萬山平時教授韓信之時無意透漏的,不然,以他的計劃之周密不可能被韓信這樣的半大小子一語點破。
石萬山再次思索了一遍肯定道:“屬下並沒有告訴他,韓信,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知道王鵬是我們自己人的?”
韓信見他們急完冷靜下來才道:“現在看來果然沒錯!”
“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魏咎、石萬山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老實說其實我也隻是推測,原本以為隻是有這個可能罷了,並不能十分肯定。”
“推測?胡說八道!難道在我的計劃裏會存在破綻?”魏咎向來認為早先製定的這一金蟬脫殼計劃萬無一失,想不到竟如此的不堪,以至讓韓信這樣的毛頭小子能夠猜測出個大概,與其說他不相信自己的計劃有破綻,倒不如直接說他實在接受不了被一個半大小子看穿自己計劃的現實。
不想魏咎竟如此不能容物,竟會對自己這樣不名一文的人心生妒忌,韓信原本對他的好感頓時減了一半,他突然不想在這樣的人麵前多說,以免引起人家更多的冷嘲熱諷,他甚至後悔剛才多嘴了,不過話已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隻好硬著頭皮說:“公子計劃周密,赫連堡的人必看不出,相信公子定能安全的將我們帶出淮陰城,隻是我一直師傅和公子在一起,一直有一些疑問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