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本來沒有想跟對方索要賠償,但轉念一想眼前這家夥畢竟比自己富裕,跟他要點也省的發愁手上沒有一分錢,“怎麼?別說你沒有帶錢啊!你沒帶不代表你妹妹沒帶,就是你妹妹不帶錢船艙裏也應該有吧。”韓信以前可沒有現在這麼臉皮厚,管人要錢眼睛都不眨一下,不過這也都是被窮逼的。
對韓信的要求陳誠無法拒絕,歎了口氣道:“韓兄弟,那你隨我到船艙來取吧。”陳誠見韓信一直站在水裏,過意不去便邀他上船。
韓信也不客氣,爬上船來跟在陳誠身後就進了船艙,除了拿回屬於自己的錢之外,他還想再看一眼陳君。
撩開簾子進去了才感覺到這船艙實在過於狹小,整個人必須得佝僂著腰才能勉強裝下。韓信見陳君蹲坐在凳子上背過臉去誰也不睬,也不招惹她,隻拿眼睛偷偷的望著。還沒等韓信看夠陳誠就已取出一個布袋,仍在船艙中的桌子上,“砰砰當當”一陣響說明裏麵有不少錢。陳誠道:“韓兄弟,你覺著多少錢才能夠抵償你的那三條魚盡可以取去!”
陳誠自忖你那三條魚最多不值3銅錢,我這裏足有20枚,應該完全夠用了吧。但看韓信將布袋一並拾起往懷裏一揣,壓根就沒有打算再給他們剩什麼錢。陳誠現在才後悔剛才瞎充大方,更沒有想到韓信竟這麼實在,不過現在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其實這倒也不是韓信無恥,隻是他確實不知道魚的價格,也不知道這布袋裏麵的錢能買多少東西,見陳誠將錢取出便以為都是給他的,當然他也就不客氣的收起來。
陳君忍不住也回過頭來憤怒的盯著韓信,把韓信盯的一頭霧水,他不知道又哪裏得罪了這位大小姐,隻好憨憨的笑笑。他這一笑陳君更是生氣,隨手取了一個東西向韓信身上砸去。韓信知道這丫頭厲害,正要去躲時,陳誠箭一般的擋在了韓信麵前對陳君道:“妹妹,那是我的棋子。”
“哼!”陳君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又轉過臉去誰也不睬了。
韓信注意到陳君手上的東西有點像中國象棋裏馬的形象,再看艙板上還擺了一副棋局,細一看好象還是一殘局,上麵的方格線條和棋子跟中國象棋相比除少了楚河漢界外幾乎完全一樣。韓信稍微打量了下就看明白了,黑色的一方已到最後關頭,隻要對方再走一手棋就必死無疑,但若要他先走也可以給對方最後一擊。黑方若要不輸隻有連續向對方施加壓力,即不斷的靠“將軍”調動對方棋子。
韓信再仔細一看就笑了,這手殘棋他見識過,那是在大學上程序設計課時老師為調動大家學習興趣,經常出一些與編程相關的小題目,而殘棋解答就是他們經常玩的遊戲。韓信心中有數裝做不經意的笑了笑道:“好象黑棋必死無疑啊?”
陳誠早注意到韓信在看棋局了,聽韓信一說話,他可又嚇了一跳,慌忙問道:“你看的懂?”連陳君也急忙回過頭來盯著韓信,卻發現韓信一直在瞧著她,一生氣便又回過頭去。
美女對自己不感興趣,韓信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也不回答陳誠的問題,捏起對戰雙方的棋子走了幾步。陳誠驚異道:“你果然會!”
注意到失態,陳誠忙調整下情緒道:“可父親說過這一局是黑棋贏那?”
不用陳誠說韓信也知道是黑棋贏,韓信故做一番思考道:“恩,好象是黑棋贏。”
“什麼?”這下陳氏兄妹異口同聲的道出了心**同的疑問。
韓信也不答話,替黑棋走了一步。陳誠會意,控製白棋與韓信對弈,結果可想而知,黑棋勝,韓信贏!
兩兄妹不可思議的看著韓信,而韓信因為早就知道答案反倒沒有多少欣喜,可這種不借機吹牛顯擺自己的行為真是酷呆了。陳誠讚歎道:“這局棋是家父以前與朋友所下,當初家父執白棋走到這一步後執黑棋的人認為必輸無疑便投降了,但父親事後卻說是他自己輸了,當我們問他為何時,他卻要我們自己弄明白。實不相瞞,此局棋隻有家父和朋友等不多的幾人知道,而我們隻是長大後聽父親說的,多年來我日思夜想也解不出,不想韓兄弟一看之下就破了,真是佩服佩服!”
其實韓信是剽竊他人答案,陳誠這麼高讚真是讓他慚愧了,他笑道:“陳兄謬讚了,我隻是瞎貓碰上死老鼠運氣好而已,既然陳兄對智力測驗這麼感興趣,我這倒另有一個題目,陳兄不妨解一解。”
“哦?請講。”
“有12個蘋果,11個重量相等,1個重量與其他11個不同卻不知道是輕還是重,給陳兄一個天平,請陳兄借助天平稱三次將那重量不同的蘋果選出來。”這是韓信程序課本上麵的一個小題目,韓信當初費了半個小時才計算出答案,現在一時想起了這個題目便當作禮物送給陳誠。
不過韓信還是在解釋什麼叫天平上多費了一些唇舌,好在兩兄妹很快就明白了,在兄妹兩人埋案思考中,韓信提了魚拿了錢起身告辭上案找到老太太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