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有西一時有些難以決斷。
看出來慕容有西在猶豫,展拓笑了。
“怎麼?害怕了?都是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都可以讓你畫讓你碰了,你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其實我也不是找不到人幫我做這些事情的,隻是我想既然要做你的模特,起碼要每天相處很長的時間,與其再找一個人,你比較方便而已罷了……”言下之意是如果慕容有西不情願,那模特的事情就當做從來說過沒有過一樣。
“別啊……”聽他這樣一說,慕容有西立刻跳了起來,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自己好不容易燃起來的創作欲望就要沒有辦法實現了,這可不行!
不就是侍候上個廁所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當是自己用手去拿剛剛灌好的肉腸好了,再說,自己也是一個男人,展拓都不怕了,不覺得尷尬,他又不好意思咯什麼勁!
“成!既然咱們說道這個份上了,也沒有什麼猶豫的了,要是可以的話,從明天開始我就過來,你可千萬不要反悔!”
“反悔?!你當我展拓是什麼人,我既然已經這樣說了,就不會中途不認賬,你這個家夥就放心好了,再說我就是不認賬不是也跑不了嗎?”展拓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自己被石膏固定住的雙腿。
慕容有西看著展拓自嘲的笑容,再看看展拓困在病床上的窘樣,也不置可否的笑了起來……
就這樣,兩個人私底下達成了一個共識,各取所需,互幫互助。
在展拓住院期間,慕容有西除了每周一、三和周五的晚上六點到九點的時間會去畫室教課,其他白天和晚上十點前的時間會到展拓這裏畫畫,當然會在飯口和展拓需要方便的時候幫忙。展拓可以在病床上睡覺或者是聽歌、也可以看看碟片(高檔次病房,似乎設備齊全的樣子)。隻要盡量保持一個姿勢不動一段時間就好。
慕容有西拿著自己的背包樂嗬嗬的預備回家做準備事宜,自己小小目的的達成讓他打心眼裏高興,所以整個人的步履與來醫院時候相比輕盈了太多,甚至走兩步還微微的蹦一下,不自覺嘴裏哼著歌,在展拓琢磨的眼神中走出病房,甚至於在剛剛關上門之後又不放心的探頭看了看展拓,好像是要和他做最後的確認一樣。
展拓揚了揚眉,向病房外的方向努了一下嘴,微微動了動頭,意思是說:我不會變卦就是了,你快走吧!這家夥,難道他就這麼不值得相信,又不是什麼流血殺人的大事情,至於這樣不放心!
慕容有西感覺到自己的意圖表現得太明顯,微微有些尷尬,隻好硬生生的向兩邊扯了扯僵硬的嘴巴,幹笑了兩聲,猛的把門關上,在門外長籲了一口氣……
然後左右晃了晃腦袋,點著頭,踮著腳吹著口哨快步的向電梯口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發現周圍的來往的人都以異樣的眼光盯著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吹口哨這種行為不慎文明的行為時被禁止的,才猛地噤聲,臉頓時紅了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隻好加快腳步來到電梯口,拚命地按電梯鍵子,希望電梯趕快到這層,完了,自己簡直沒臉見人了,就算高興也不能做這樣丟人的事情啊!以後還要天天來這裏,其他人看到他不都要對他指指點點啊。
啊……誰來幫幫他啊!他幹脆回家找個地洞轉進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