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逗弄的樂趣(2 / 2)

這樣的一個男人如果說他成年了真是讓人沒有辦法相信,不是他展拓人品不好,是因為太過於好奇,所以在護士查房詢問他背包的時候,他讓護士把背包內的東西拿給他看過,當然看到了慕容有西放在錢夾裏的身份證,出生日期欄所填寫的日期真實的證明了慕容有西是一個成年人,但是再看慕容有西的一舉一動,怎麼也沒有辦法把他和一個成年人聯想到一起。

在展拓的世界裏,所有和他接觸的人似乎都是心機頗重的,當然他自己也不否認他也是這種人,無論是年少時父母的影響,還是自己的親身經曆,看慣了娛樂圈和上流社會的種種,讓他覺得人心過於陰暗狡詐,即使能夠遇到那種看起來很單純的新人,也在了解之後認識到不過是表麵而已。這些人都太過善於隱藏真實的自己,在行為舉止和言談上以一種討好娛樂的方式讓大眾樂於接受他們,說到底不過是一種欺騙……

所以慕容有西就好像是一種全新的生物出現在了展拓的麵前,他的簡單,他易怒的脾氣,他說起來有點笨笨的行動,都讓展拓有一種舒服的感覺,讓展拓覺得自己願意並喜歡讓慕容有西在身邊。

但現在的情況如果自己再繼續逗弄下去,這個有意思的小東西似乎就要撲上來咬他了,展拓看了看無法行動的自己,再看看已經處在爆發邊緣的慕容有西,決定還是自己收斂一下比較好.

展拓生硬的咳了兩聲,把視線先由慕容有西身上轉移到了窗外,才左右而言其他的開口說道:“今天的天氣真不錯,適合出去走走,像你這種學畫畫的,是寫生的好日子不是嗎?”

“啊……”慕容有西一時對展拓三百六十度的轉移話題有點反應不及,難道展拓不是應該對剛剛的無理道歉的嗎?怎麼又提起寫生畫畫上麵了?

早上的陽光正透過窗子和虛掩的窗簾稀稀拉拉的照在地板和牆上,還有幾縷照在展拓和慕容有西的臉上,展拓的臉在陽光的照射下映出一種健康的古銅色,濃密的睫毛在陽光的斜射下拉了長長的陰影,眯起的雙眼,在陽光下淡的出奇的瞳孔,皺起的雙眉,微微張啟的性感雙唇,淩亂的散在枕頭上的長發……

這一切都過於美好,讓慕容有西甚至有些發愣,剛剛還在爆發臨界點的怒氣被眼前的美景全部驅散,隻剩下一種對於美好的感歎……

慕容有西覺得他所畫的任何一個模特都不如展拓讓他有這種想要迫切的把一個人通過繪畫表現出來的衝動,展拓富有立體感的五官,難以琢磨的氣質,邪魅的笑容,這些如果能夠通過畫筆來表現出來,那絕對能夠成為他慕容有西最成功的作品。

可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又怎麼可能來做他的模特,且不說他讓人難以忍受的脾氣,就說展拓的身份也不可能讓他這個一文不名的人有機會畫他,畫?他?

慕容有西突然想到自己在昨日的落荒而逃前所完成到一半的展拓的肖像畫,雖然沒有完成,但大體的輪廓倒是已經完成,隻要自己把細節處補充好了,也是一個不錯的完成品了。那副畫呢?自己剛剛在畫架那裏根本沒有看到那幅畫的蹤影,畫哪去了?

慕容有西顧不上自己坐在地上已經有點麻的雙腿,急急忙忙的衝到畫架前,在畫架上麵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的確,那副未完成的畫不見了……

慕容有西急切的想要找到那幅畫,他也顧不上展拓是不是病人這回事,直接竄到展拓的病床前扯住了展拓的病號服領子,焦急的問道

“畫呢?那副畫呢?畫哪去了?”

展拓反應了一下,看著緊緊盯著自己的慕容有西,還有揪住自己衣領的纖細的手,自己被揪住領子的情形到底有多少年沒有經曆過了?就算是對他無所不知的淩驊似乎都沒有這樣對待他過,何況是被一個看起來手腕隻要輕輕一折就會斷掉的人揪住脖領子,這個認知讓他覺得似乎有那麼點自尊受傷,甚至於有些慍怒,平常的情況他一定會不假思索的把揪住他脖領子的人直接甩開,可他現在的這個樣子連用力的動作都沒有辦法實現,何況甩開一個人。

“放手……”展拓低低的喝斥。

慕容有西並沒有像他預料到的把他放開,仍然固執的把他的衣領揪的緊緊地,似乎如果他不給他一個答案就要永遠也不放開他一樣,焦急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尋找出答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