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有西莫名其妙的看著展拓,不明白他有什麼可笑的事情,難不成他覺得吻,尤其是這個初吻還是和男人是一件多輕忽到玩笑的地步,如果說他慕容有西把事情都看的過於嚴重,那麼這個名叫展拓的男人似乎又太過於遊戲人生了,在他看來是不是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可以一笑而過的……
“這很好笑?……”慕容有西有些怒了,為自己的認真成為了他人的笑料,而且他通過這次明顯的感受到了展拓調聊他的意圖。
“啊……還挺好笑”展拓並沒有收起笑容,反而毫不掩飾的盯著慕容有西哼哼的悶笑起來……
“笑完了沒有?笑完了就趕快的把我的背包給我,我沒有功夫在這和一個神經病共處一室,也不想像個小醜一樣逗你發笑……”慕容有西現在隻想離開這裏,不想忍受展拓接下來任何的語言,他甚至不想再和這個男人說任何一句話,這個男人雖然生的一副好的皮囊,可是性格真是一無是處,如果在這樣下去,他可能會不管展拓是不是病人上去就狂扁一頓了。
展拓看著慕容有西因為生氣而變得通紅的臉,幾縷碎發掩蓋住了另一隻眼睛,這樣看來,露在外麵的眼睛顯得尤為明亮,小小的個頭,瘦弱的肩膀,有些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正豎起毛要攻擊對方一樣,讓人更想要上前去摸一下,親近親近……
“行……行……我不笑了還不成,可是你也看到我這個樣子,我就是想要給你拿你的包不是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嗎?你的背包讓護士收到這個櫃子裏來了,我動不了,你自己過來拿吧.”展拓指了指自己病床旁邊的櫃子。
慕容有西這個時候也顧不剛剛自己極為在意的尷尬不尷尬的問題,三兩步的走到櫃子前蹲下,打開了櫃門,看到自己的背包好好的躺在裏麵,他迅速的想要抽回背包,卻忘記自己昨天寫生時候帶的畫冊也在背包裏,畫冊的寬度剛好卡在了櫃子的兩側,在慕容有西過於急迫的用力拉扯下,背包的帶子發出幾聲輕微的斷裂聲,就看到慕容有西結結實實的坐到了地上,手裏還攥著背包斷裂的兩個帶子,雙眉緊皺,無奈的咬著嘴唇。
房間了又響起了展拓渾厚而又不可抑製的笑聲……展拓覺得自己這一天幾乎要把一個整月所有的笑都用盡了,似乎隻要和這個慕容有西待在一起就能有數不清的樂子找上門來,這讓他把剛剛的煩悶一掃而空,專心的想要研究一下眼前這個還處在呆愣中的小東西。
慕容有西覺得自己真的是背到家了,自從遇到了展拓之後他似乎做什麼事情都不順。
先是被看做是害展拓住院的凶手,被那個簡直像要吃人的什麼經紀人臭罵了一頓,接著又被人家看不起說自己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再接著又失去了初吻,再然後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這個男人麵前出醜,讓他把自己當成一個活的笑話看待,甚至於連自己的背包都和自己過不去,這讓他簡直都無法從一連串的事件中反映過來,隻能呆呆的把目光從斷掉的背包帶機械的移動到展拓笑的扭曲在一起的臉上……
如果能夠用眼睛殺人,他慕容有西到真的希望用自己的眼睛把展拓殺了算了,反正這個男人在這個世界上活著本身就是一個禍害!也不看看自己的狀況能比他這個倒黴蛋強多少,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嘲笑別人,就不怕別人趁著他沒有辦法移動的時候報複他。
“不要笑了!!聽到沒有,不要笑了!你這個神經病!!”慕容有西覺得自己的耐性真的是沒有了,什麼尷尬不尷尬,什麼初吻不初吻,就當自己被貓被狗給親了算了,虧這個男人長的像模像樣,讓他驚豔,但他的性格真是差到家了,再怎麼脾氣好的家夥都能讓他給氣的變成殺人犯……
慕容有西不知道這個時候要怎麼來表達自己的憤怒,自己的理智告訴他不要衝動,對方是一個病人,再加上對方之所以住院也有那麼一點自己的原因,可是如果不這個時候讓展拓停下笑聲,他覺得自己的自尊心會讓他沒有出息的大喊出來,這裏是病房,如果自己喊出上來一定會吸引很多人來圍觀,那個時候恐怕自己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一個病人麵前這樣失控……
展拓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笑的有些過分,所以慢慢的收起笑容,看向仍然坐在地上沒有起來的慕容有西,發現這個小東西真的非常不善於隱藏自己的心思,因為被嘲弄,所以整張臉漲成了通紅的顏色,甚至於通紅的顏色延伸到了耳朵根和脖子,因為憤怒讓他的鼻子不自覺的向上噤起,滿含委屈的眼睛似乎又眼淚包含在眼圈裏一樣,嘴嘟嘟著,腮幫子鼓鼓的,整個像被吹起來的氣球,好像是還處在孩童階段的小孩子,可愛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