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忽然間,血侍竟莫名感到一陣暈眩,腳步虛浮,有種失血的感覺。不過他終究是血妖,本身也會施展「一劍凝血」,自然一眼就認出了這一招……
「呃,一劍凝血?夜天你現在是骷髏,並非血妖,居然也會使一劍凝血?!」霎時間,血侍眉頭一皺,前額冒現出大量黑線,狀甚不滿。他大概是覺得,一劍凝血分明是血妖的專屬神通,隻有血妖一族才配施展,而現在……夜天竟敢在他麵前一劍凝血,便無疑是在打臉,是對該族紅果果的羞辱和挑釁!
正因如此,血侍此刻難免會勃然大怒,瞋目喝斥:「混帳!夜天你這行徑,是對血妖族先祖的公然侮辱,將會付慘重代價的!」
「嗯哼?什麽,又要付代價?!好害怕哦!」夜天當場側目,隻可惜他已變骷髏,便難以展現那種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的招牌表情。但縱然如此,夜天的語氣卻仍滿帶嘲弄之意:「再說,幹嘛隻有血妖族才可一劍凝血?你們有拿專利嗎?現在手長在我身上,小弟既學會了,想用就用,幹嘛要顧及你們先祖的感受?」
血侍怒不可遏,再次憤然喝斥:「你閉嘴,不準你出言侮辱先祖!」
「哇,我隻是講事實,你凶什麽凶?」夜天聳了聳肩,正想裝無辜,卻又發現自己這副骷髏臉難以傳神表達,便隻好改為捂臉,連連喊冤:「再者,小弟其實也無意冒犯你們先祖……那好吧,就煩請你,將這位祖宗的屍首從墳裏挖出來,好讓我出招前先請示他老人家,以免被視為不敬。噢,其實也不對,我這招終究不是一劍凝『血』,而是凝『雪』,是我自創……呃,改良的啊,專利在我手上,我愛耍就耍,幹嘛事前要挖墳問準你們祖宗?!」
夜天說了這一車子的話,盡是挖苦嘲弄之意,難免會氣得血侍青筋暴突,連連跳腳。但也在此時,夜天又赫然靈機一動,尋思自己戰力不如人家,縱然全押身上魔兵,亦恐怕難言穩勝;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忽悠血侍跟他互拚「一劍凝血」,也唯有這樣,他才有機會設坑……
就這樣,夜天便忽把話鋒一轉,不再奚落,反而還試圖講道理(加遊說):「老兄,老實說,小弟從不認為任何勢力可霸占丶獨享一種神通,而硬硬不讓人家模仿的。都說學無前後,達者為先,不如這樣,現在你我就純以『一劍凝血』拚個高低,誰贏了,誰就有這個資格,好不好?」
「哼……」
這時候,血侍仍處於盛怒當中,頭腦並非十分清醒。在他眼裏,夜天的「一劍凝血」決不會比真正的血妖族人嫻熟,所以他選擇限招對決,便無疑是舍易取難,等如獻頭。就這樣,血侍因不虞有詐,亦爽快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