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凝血?夜天,即使你用上全部八轉,哪怕仍不是我的對手;現在限招作戰,更無異於作繭自縛,你必死無疑!」血侍瞪眼怒嗆。
「錯了。我隻是想證明給大家看,一劍凝雪絕非血妖族的專利;別人模仿,也絕非對你們不敬!」
夜天說罷,手中的透明長劍又再次抖動起來,繼續吸血侍的血(清);同一時間,血侍手中亦同樣化出了透明長劍,開始催動血功,試圖吸夜天的血。這一刻,但見兩柄長劍分別垂懸空中,相信不用多久,劍中的「水位」就會快速上升,夜天的劍呈乳白色,血侍的則呈鮮紅色;屆時哪一把劍漲得較快,就代表誰棋高一著……
血侍此刻自信十足。一來,他的修為本就比夜天為高,二來,也自問對「一劍凝血」駕輕就熟,對麵那臭小子必不會是其對手。在血侍的預想中,其紅劍的水位很快就會迎頭趕上,超越夜天的白劍,並取得完勝;隻不過……現實裏,血侍卻似乎遇到了一些阻滯,以致這期待中的畫麵遲遲沒有出現!
「什麽回事,我的劍為啥吸不到血?!」
霎時間,血侍都大傻眼了,還以為自己眼花!不知因何,此時白劍的水位正不斷上漲,持續漲高,然而紅劍卻完全沒變化,沒吸進任何鮮血!白劍水位在漲,代表血侍正不停失血,生命精華不斷流逝;而紅劍沒漲,則意味著夜天似乎能夠免疫,不受對方的「一劍凝血」影響!
很邪乎。血侍見狀,起初是無比驚愕,未幾更流露出惶恐之色。他心裏明白,如果隻有白劍在漲,紅劍卻不漲的話,那就代表:自己會不斷衰弱下去,相反夜天卻能安然無恙,完全未受打擊;沒錯,隻要繼續此消彼長,相信不用多久,夜天便可以反過來吊打血侍!
「這……是什麽回事?!」這刹那,血侍露出了驚恐之色,顫顫巍巍的道:「不可能!小子,你分明是骷髏之身,跟血妖族沒關係,卻怎會既能施展『一劍凝血』,同時又不被吸血?」
「二貨。事到如今,居然還完全不懂是啥回事。」海洞彼端,夜天卻隻顧暗笑,而並沒出聲嘲弄。
為什麽他沒被吸血?很簡單,那是因為自己體內沒血,自然就沒血讓你吸嘍!別忘記,骷髏族本身已是「死物」,全身乾枯,隻剩下骨頭,卻沒有血液循環;再加上夜天目前隻是「借殼」,元神跟軀體本未受一,「一劍凝血」便無法傷及他了……
太遲了,及至血侍終於恍悟之際,其精血卻早已大量流失,戰力大幅下滑,變得與夜天相差無幾,他先前(實力上)的優勢,至此已可謂蕩然無存;乍看之下,夜天的白劍已差乎滿溢,收獲甚豐,反觀血侍的紅劍卻空空如也,半滴血也沒吸到,血侍自知被坑了,當下竟氣得雙眉倒豎,直欲抓狂!
「夜天,你卑鄙……」
這一刻,血侍的牙關不斷打顫,不過沒用的,現在才懂發飆已太晚了;說真的,即使他馬上停止「一劍凝血」,並改用血劍或血球繼續攻擊也好,卻鑒於雙方勢力消長,相信已無法重創夜天;換句話說,夜天隻要別讓身後那(另一名)血侍擺脫大紅毛,直追上來,暫時便沒性命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