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說完這三個字,突然放開手,轉身離開場地。一下場,冰冰馬上哭著撲上來,而生煙也是邊哭邊給莫愁包紮傷口。
莫愁冷冷地看著武林眾人:“三場比試已過,莫愁告辭!”
此時眾人似有不服,但隱隱畏懼莫愁的實力,且又因全真教、顛狂書生等人仍在,也不敢就此反悔,便都默然退開。
莫愁等人正要離開,忽聽那天龍寺的老和尚喝道:“且慢!”良玉回頭道:“怎麼?你們第三場已經輸了,我師傅手下留情,你還想怎樣?!”
老和尚慎重道:“貧僧不是要再論比武之事,而是有要事想相詢於李施主,不知李施主可否移步一問?”
莫愁淡淡道:“是誰都可看出今日我並不宜再與你等論事,如若不想讓你們相詢,又要如何?!”
那老和尚卻泰然自若,不急不惱,說道:“因為此事關係重大,且為我天龍寺之大事,所以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請李施主與我等一敘!如果李施主執意要走,那就隻好得罪了!擺陣!”
老和尚此話一出,那天龍寺的十幾位僧人立馬抽出兵器,擺出“十八羅漢陣”,將莫愁一行團團圍住。
旁邊的武林眾人一愣,旋置不發一語,作壁上觀,而全真教等人不知應該如何勸起,跟躊蹉在一旁,隻有那顛狂書生與那唱歌怪人嗬嗬一笑,書生說道:“你們天龍寺還想以強淩弱,強搶了別人不成!”而唱歌怪人也道:“今日有我們在,決不會眼看你們這幾個禿驢欺壓赤煉仙子的!”
莫愁立在陣中,臉色越發陰沉下來,冷冷說道:“今日我心情不好,你們若不退開,那別怪我大開殺戒!”
話音一落,良玉生煙都拔出長劍,連冰冰也將冰魄銀針扣於掌心,隻等莫愁浦一動手,便齊齊殺開一條血路,衝將出去;而那十幾位僧人也肌肉彪鼓,積蓄待發,整場的氣氛極其緊張,恐怕戰事一觸即發!
而就在此時,隻聽一人呼道:“且慢!”,而十多人突然從人群中躍出,落在十八羅漢陣外,其中一人上前對天龍寺的大長老喝道:“大理駙馬段暉段大將軍在此,天龍寺眾僧不可無理!”
天龍寺大長老定睛一看,那十多人中間那穿著紅色華服的,正是大理段大將軍,那段暉段大將軍走到天龍寺大長老麵前,大長老急忙向段暉見禮,段暉也不多費話,開口便道:“這李仙子是我的貴客,難道你要當著我的麵強留她不成!”
老和尚腦門流汗,心中腹腓道:“怎麼這般正好碰上了大理皇家人,又正好是護著那李妖女的……”
擦了擦汗,老和尚無可奈何道:“既然李施主是您的客人,那我們就不麻煩李施主了!收陣,收陣!”
“名車、名馬、美酒、美人,又豈能無詩?!你說是吧?小粉團兒???”說這句話的時候,莫愁正在大理使節舒適的大馬車上。
車子十分舒服,又寬敞,良玉與莫愁一起從在車上,對麵坐著段家的二位,段暉與段陽,現在莫愁肩上包著厚厚的紗布,仍舉酒暢飲美酒,半倚在車窗邊上看著山間的風景。
段陽對莫愁仍有些畏懼,打莫愁一上車便縮頭縮腦的窩在一角,偷偷地將莫愁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莫愁吊著重傷的手臂,也懶得理段陽的小動作,隻是在小粉團似乎覺得可以說服了自我,悄悄地往莫愁這邊靠過來,也想倒點莫愁取出的美酒喝喝時,莫愁冷不丁地回頭問向段陽。
“什麼——什麼……”段陽像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閃電般地把手縮了回去,可憐巴巴地看著莫愁。
莫愁終於展顏一笑,伸手過去,狠狠地掐了掐段陽仍是白嫩嫩肥嘟嘟的有臉,滿意地說:“幾年不見,小粉團兒還是這般招人喜歡!讓人想掐輕點都舍不得啊!!!”
段陽臉被掐出了個大紅印,不高興地拉長了臉,嘟嚷道:“姐姐還是這般喜歡捉弄我,人家現在已經不是‘粉團侍郎’了,不能再叫我小粉團了——”
莫愁嗬嗬一笑,道:“小粉團兒就是小粉團兒,在那嘀咕什麼呀?!過來,陪姐姐喝酒,滿上!”
段陽被莫愁灌下一杯酒,小臉馬上變得粉紅粉紅的,莫愁一見,說道:“今天見小粉團兒的美顏,讓姐姐想起一手詩來,小粉團兒,好好聽著!”
莫愁看著車中三個美男,慢慢開口道:“天下之佳人,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眾皆傾倒!”
段陽聽後,愣道:“這是《登徒子好色賦》裏麵的詩句吧!可是那是說女子的——”
莫愁笑了笑,拍拍段陽的小臉,笑道:“登徒子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那色的自然有色男也有色女了,小粉團你說對不對,哈嗬嗬嗬……”
段陽被莫愁嚇怕了,不敢多呆在莫愁身邊讓她戲耍,忙忙躲到大哥身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