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 撕破了臉(3 / 3)

還那般的趾高氣揚,雲溪不怒反笑,翹了翹眉梢:“難道你以為你們不欠我?”

一句話,讓容輕雪頓在了那裏。

她原本就念書不多,若真是吵起架來,根本不是雲溪的對手,隻不過從前雲溪讓著她罷了!

如今被雲溪這樣反問著,不免有些心虛,側目望了望方玉蘭,底氣明顯不如先前那樣的足。

“誰欠你的了。”

“嗬--”雲溪依舊笑,手指擺弄著衣袖上的流蘇,在指尖轉了一圈兒又一圈兒,最後,她忽然就鬆開了手,任由那流蘇散開,複又恢複了先前的模樣。

此時她才抬起頭來,直直的望向了那二人:“你們!”

那是一雙帶了恨意的雙眸,被陰霾包裹纏繞,如同一雙利劍,直直的刺向了那二人的心底,這下子,不光是容輕雪,就連方雲蘭都有些慌張。

這樣的怨恨,就是先前知曉自己與顧青雲的事都未曾有過,那麼如今,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樣一想,不由得又慌了三分,扭頭對著容輕雪以及伺候的丫頭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出去,方才走到了雲溪的身邊:“雲溪,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的嚴厲,還在為先前的事不痛快嗎?”

人都走光了,隻餘下她們兩人以及鈺寧。

有些事,雲溪還不希望鈺寧知道,是以扭頭,柔聲道:“你也先出去等我。”

鈺寧明顯遲疑了一下,這會兒她想做的就是時時刻刻守在小姐身邊才安心。

可是雲溪的目光之中帶著堅定,她遲疑了片刻,還是溫順的退了出去。

隻餘下了方玉蘭,雲溪方恢複了先前的冷淡疏離,勾唇一笑:“姨母做的那些事,雲溪隻怕這一輩子也痛快不了!”

方玉蘭清楚的聽到她的措辭,用的是那些,而非那件,心下一驚,卻隻能勉強維持著麵上的平和,幹笑道:“雲溪你說什麼呢,姨母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那我換個說法。”雲溪聞言,笑的越發肆意,一雙黑眸抬起,直直望了過去:“若是我死了,姨母打算如何奪取將軍府當家女主人的位子?不會想要連你親生的姐姐都除掉吧?”

一句話,讓方玉蘭臉色驟變:“你...你死了?你怎麼會死了呢?雲溪,你說的話我越來越聽不明白了。”

“砰!”還打算狡賴,雲溪一惱,抓起桌案上的玉盞便扔了過去,滾燙的茶水,就落在方玉蘭的腳邊,燙的她連連往後縮了一下。

卻已經來不及,那一盞茶一滴不剩的潑在她的身上,燙的她頓時一聲驚呼:“你這是做什麼!”

陡然泛起的寒光,在她的眼底閃爍,縱然迅速便斂起,雲溪卻看得清楚。

她也不急,依舊淡然的望著,望著那一青瓷玉盞碎成幾片,她的笑意越發明朗了起來。

“終於露出真麵目了,所以其實這才是你吧?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隻要自己能活,哪怕待你再好的人你都能除掉。從前我一直不明白,容輕雪的性子是從誰那裏學來的,原來是姨母教得好。”

顯然雲溪已經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是以方玉蘭也不必再假裝,聽雲溪這樣說,反而勾起了唇角:“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有什麼不妥?”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就是這樣一句話,上一世,容輕雪就害她全家,而這一世,姨母又是這般。

雲溪此時真的很想問問她們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但是她沒問,因為她們的心那樣黑,就是狗,都不屑於吃!

“既然你如此說,那我也無話可說了,你便抱著這樣的信念活下去,我倒是要好好的看看,你們最後會是什麼下場!”

雲溪來了又走,卻在方玉蘭的心中投下了一枚驚雷,她清楚,顧雲溪已經向自己宣戰了,既然如此,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當下便叫來了白蘇:“再去幫我弄些那種香料來,記住了,不要讓人發現。”

雲溪出了昕雪苑,鈺寧當即便迎了上來,“小姐,您沒事吧?”

雲溪的臉上還帶著先前的怒意,難怪鈺寧會如此問。

方換上了笑容,搖了搖頭:“沒事。”

是真的沒事,或者說,心已經被傷到足夠的硬,所以刀劍難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