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 慘被陷害(3 / 3)

如同寒冬臘月澆下來的一盆涼水,雲溪整個人不住的顫了起來,幾乎是來不及反應便雙膝跪地,朗聲道:“皇上明察,這香囊定是被人做了手腳,臣女確信,從我將軍府出來的,是龍鳳圖案無疑!”

皇帝眯了眯眼,“這香囊是你負責的?所以說,你應該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合理的解釋?她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卻明了一點--

當今皇帝最厭惡的便是蟒龍不分,而如今竟在晉奉的辟邪香囊上出了問題,自然是惡上加惡,是以就算她再怎麼解釋也無用。

更何況,老皇帝一直想要除掉父親,奈何苦於父親一向做事嚴謹抓不到把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他豈會輕饒。

果然,也不給雲溪任何的解釋機會,厲聲道:“來人呐,把她給朕拖下去,關進天牢!”

“皇上,萬萬不可啊,事情尚未查清楚,怎麼能將小女定罪!”顧將軍見狀,當下便沉聲製止。

“是啊皇上,那香囊雖是我將軍府之物,可送到皇上麵前之前已經經過了多人之手,是以怎能認定便是我們的過錯!”

顧夫人也拜倒在地,揚聲高喝。

就連平素受過顧將軍照拂的一些大臣都紛紛跪下附和:“皇上明察啊!”

一時之間,偌大的殿內,此起彼伏的皆是求情聲。

雲溪卻蹙了蹙眉,下意識的抬眸望向了皇帝。

隻見他臉色黑沉,目光掃著下頭的眾人,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

雲溪的眉心蹙的更緊了。

人心所向是父親為官清廉剛正不阿換來的,但是隻怕正是因為如此才讓皇帝越發的深惡痛絕。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下去,與其讓皇帝越發動怒到時候牽連父母親,倒不如自己先一力承擔了罪責,旁的事,容後再說。

思及此處,她跪直了身子,對著所有幫忙求情的大臣拜了一拜,道:“感謝諸位大人,臣女不勝感激。但是此事終究是臣女的過失造成,臣女願意接受處罰。但是臣女可以以項上人頭作保,那香囊出我將軍府時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一定是有人之後做過手腳。”

“雲溪!”一聽女兒願意接受處罰,顧將軍夫婦二人當下便急了。

雲溪卻朝著二人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不要慌亂,轉而又轉向了皇帝,聲音方又恭敬了三分,朗聲道:“皇上乃是明君,相信定會為查明真相,為臣女討回公道。”

一番話,說的不急不躁,也不慌不亂,讓滿殿的人都不禁有些欽佩--到底是將軍家的女兒,這個時候依舊能夠這般的鎮定自若,相信,這件事定與她無關。

當下,便紛紛附和:“皇上明察!”

皇帝被反將了一軍,反而說不出什麼話來了,隻能眯眼看著侍衛上前來將顧雲溪帶走,一雙鷹目,緩緩的眯了起來。

顧將軍夫婦卻哪裏能夠鎮定自若的等,這件事關係重大,稍一不慎連累的便是自己女兒的命,他們怎麼能夠不急。

晚宴結束的當晚,顧將軍便急急的找來了府裏做針線活的繡娘們,卻是問了一圈兒也未問出個所以然來,所有的人都堅稱,她們是按著圖紙繡的,做完之後大小姐親自檢查了一邊,沒有任何的問題。

而禮部那廂,禮部侍郎更是信誓旦旦的保證,東西交到了他們禮部,也不會出任何的紕漏。

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顧夫人更是急的險些暈了過去,怎麼也想不明白,既然沒有問題,那好端端的龍的圖案,怎麼就變成了蟒。

“老爺,若是查不出究竟是誰的責任,那麼這件事,是不是隻能由雲溪來承擔?”

眼淚撲簌簌的落,顧將軍見狀,心裏也跟著發難了幾分:“若是查不出來,不僅僅是女兒,隻怕將軍府都脫不了幹係。”

龍蟒一說,關係到的是天子的威嚴與寓意,是皇家最最珍視的東西,如今出了差錯,怎會輕易罷休!

顧夫人聞言哭的越發傷心了起來,顧將軍隻能安撫著,卻也沒有什麼法子。正在這時,外頭有丫頭稟報:“老爺,夫人,姨奶奶與表小姐回來了。”

一句話,讓顧將軍的身子陡然僵住,姨奶奶與表小姐?她們不是被雲溪關到別院去了?

這樣想著,便快步的迎了出去,方玉蘭還沒來得及進門,就被顧將軍攔住,他壓低了聲音道:“誰許你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