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在那裏還安分嗎?有沒有生事?”沐婉歌抱緊了手爐,縮在被子裏,懶懶懶地問道。
“哼,大小姐還不知道那位地脾氣,就是因為她被趕出府的事,奴才們私下裏都笑話她,為了這件事,她不知道在外宅裏打了多少婢女了。”清歌不屑道。往火爐裏添了一些新煤,火星子劈裏啪啦地響了起來。跳躍了起來。
沐婉歌心中嗤笑,聊撩起了被子,拿了一件披風披在身上,走到衣櫃裏,拿了一件淺藍色對襟絲線繞金絲地長襖,外披一件緋色掐腰撒花小褂,拿起桌上的玉佩香囊,統統係在了腰間,及腰的青絲簪起了一個百合髻,高髻插一支翡翠步搖,鑲寶鳳蝶鎏金銀簪。蓬鬆地發髻插了一支淺藍色流蘇,一晃一晃地,恍若雨中的一滴雨點,如雨意飄渺。沐婉歌機械式地走到了餐桌,拿起了一塊糕點,咬了一口,嘴裏充滿了香甜的氣味。
“大小姐!不好了!”清歌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對著沐婉歌的耳邊耳語幾番。沐婉歌玩味似的柳眉一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咱們去二妹妹的星月閣!”嗬,這星月閣的名字是劉氏起的,意味著沐婉晴才是這沐府的掌上明珠,沐婉晴才是天上的星星月亮,而她,隻是個雜草而已,堂堂沐府大小姐,哼……
雖然是星星月亮,恐怕現在,輝煌一時的星月閣現在也變的冷冷清清了吧。
【星月閣內】
“哼,氣死我了!那個沐婉歌!竟然陷害我!讓娘親關到那樣的荒地!我一定要讓那個小賤人常常我的厲害!”沐婉晴正砸著房內的花瓶,現在,她剛想摔掉一個名貴的的金絲雙耳琺琅。卻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響:“大小姐到!”沐婉晴冷笑一聲,坐在了紫漆描金山水紋海棠式香幾,以東道主的身份迎接沐婉歌。沐婉歌剛想走進來,沐婉晴在她的身邊把手中的琺琅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沐婉歌的腳邊,隨著一聲聲響,好看的琺琅頓時四分五裂,這聲音雖然刺耳,但是對於前世沐婉晴嘲笑沐婉歌的聲音,還遠遠不夠。
沐婉歌不揾不怒,徑直的走了進去,坐在了沐婉晴的旁邊的小木椅上,笑道:“妹妹這是怎麼了?怎麼火氣這麼大?玲瓏,快!快去把那些碎片收拾幹淨!”沐婉歌吩咐道。少頃,端起了茶壺,自己給自己到了一杯茶,微抿一口,戲謔到:“妹妹的茶可真是打不如原來了!嗬嗬。”言罷,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用帕子擦拭了手指。
沐婉晴見次狀,怒道:“長姐,雖說你是嫡女,但我星月閣的事情還不用你來插手吧!玲瓏!不許去!你是我的丫鬟!怎能讓別人指使你!”
玲瓏趕緊唯唯諾諾的退了回去。
沐婉歌笑了一聲:“妹妹說的極是,但是,你砸碎了花瓶,我讓玲瓏去收拾,是怕你汙了沐府的,名聲,說沐府的二小姐不懂禮數!”
沐婉晴臉色一白,忙不迭的說道:“大膽玲瓏!還不快去收拾!是想讓本小姐的名聲掃地是嗎!”
玲瓏嘴角還撇了撇,誰讓她是奴才,沐婉晴是主子呢。清歌也鄙夷的笑了幾聲。沐婉晴臉色頓時白的像白紙一般。沐婉歌起身,向沐婉晴的屋子裏繞了一圈:“我怎麼說這麼冷,原來是妹妹沒有生爐子呀?這大冷的天,如何熬得過去?”沐婉歌假意關心,實則是嘲笑她一朝落馬,從傲人的二小姐變成了一個受氣包。
沐婉晴深知現在自己還鬥不過沐婉歌,必須假意道歉,先讓劉氏回來再說。沐婉晴的眼珠轉
了轉,可憐兮兮到:“長姐,是妹妹錯了!你饒了妹妹吧!”
沐婉歌則推開了沐婉晴的手,假裝無能為力的樣子:“妹妹,你做錯了什麼?你為何讓我原諒米?難道妹妹做了什麼對不起姐姐的事嗎?就算是你錯了!那你可不能自降身份啊!就算你不要臉,我們沐府還要!”沐婉歌水袖一甩,瀟灑的走出了房門。沐婉晴看著沐婉歌離去
的背影,心中暗罵:“沐婉歌,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地上求我!”
“大小姐!你真厲害!你沒看到沐婉晴那臉色嗎?臭的跟屎一樣!可真爽!”清歌眉飛色舞,回想著剛才的事。
“嗬嗬,現在終於能給她個下馬威了。”沐婉歌笑著,走在了小道中。
“咱們去賞梅吧,現在老夫人怕冷,連請安都免了,大小姐正好趁著現在偷偷懶。”清歌指著梅園,眼神中充滿了期盼。
“恩……好吧。”沐婉歌抬起了腳,邁著輕巧的步子踏進了梅園。
梅園真美,有各式各樣的梅花,各個仿若傲然挺立於淩霜的仙子,形態各異、形狀自如。
在梅園嬉戲了一會兒,天邊地殘霞淡淡的金光灑在雪地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美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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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寫的有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