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擺了十多桌酒席。
一百多位武林豪客,已經喝得醉熏熏的了。
大家都在互動著開始敬酒,年老的互帶高帽,年輕的互對眼神。
地上,滿是灑落摔碎的酒杯飯碗、飯菜殘羹。
七彩宮的弟子,身穿著七色衣服,手持兵刃,站在大廳的四周,把整個大廳牢牢的圍住。
這些武林豪客見了,毫不在意,他們一定以為,這是白家堡的衛隊。
有一個武林豪客雖然喝多了,但還是不忘拍白家堡的馬屁:“你看人家白家堡這擺場,這些衛隊的女弟子,一個個年輕漂亮,看著就讓人心動。我要不是家裏已經有了一隻母老虎,真恨不得天天都到白家堡裏來做客!”
另一人聽了也說道:“江湖上別家的衛隊,大多都是男的,而且長得不堪入目!但這白家堡偏偏別具一格,衛隊竟然全都是女的,個個都這麼苗條漂亮,風姿迷人,實在是令人豔羨啊!”
前麵一人聽了說道:“聽說這也是白家堡少堡主的改革新政之一!”
後麵一人附和道:“少堡主果然是年輕有為,魄力十足,豔福不淺啊。。。。。。”
兩人說話的聲音異常的大,似乎深怕別人聽不到一般。
因此後麵這人“豔福不淺”幾個字一說出口,大廳中的人倒有一半轉過頭來看他。
那漢子一驚之下,才知道自己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酒喝多了,一不小心把心裏真實的想法也說出來了,趕緊站起來改口說道:“我的意思是,少堡主驚豔江湖,我們跟著他福分不淺。。。。。。”
眾人聽了,這才轉回頭去,繼續喝酒。
那漢子摸了摸額頭上驚出的冷汗,眼見眾人不在看他,這才坐了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話卻是一句都不敢多說了。
瀟湘湘走進大殿,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婉兒就坐在她的身旁。
她剛坐下,隻見七彩宮紫衣閣的兩位弟子立即過去,把大門關了起來。瀟湘湘心想,這是要關門打狗了。這些江湖漢子個個喝得醉熏熏的,身上的功夫隻怕也就剩下個一兩層,一會動起手來,就隻剩下被屠殺的份。
這時候隻見白夜非從舞台左邊的一扇偏門走了出來,站到台上,拱手說道:“各位武林同道,大家晚上好!”
台下眾人聽了,紛紛高聲叫好。
白夜非說道:“眾位想必已經知道,白家堡這幾個月來,發生了不少動人心魂的事情。先是七響箭被盜,接著是晚輩的父母雙雙遇害,而後七彩宮重現江湖,在白家堡竟然也出現了她們的身影。晚輩剛剛接手白家堡,這些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令人迎接不暇,晚輩自覺憑著我自己一人之力,隻怕是獨木難支,這才發帖邀請各位武林好漢到堡中來,共商大事!”
白夜非嘴上雖然說得好聽,但是在坐的這些武林俠士心裏卻清楚,他們到白家堡來,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吃吃喝喝,偶爾調戲一下白家的傭人,正是沒幹幾件,倒是添了不少亂。其中流沙幫的一個年輕弟子,竟然還拐走了白家堡的一個丫鬟,兩人合力偷走白家堡的不少金銀首飾,然後一起逃之夭夭,浪跡天涯,把帶隊來的流沙幫的副幫主氣得全身冒煙,頭發都豎了起來。流沙幫自知發生這樣的事情,已經沒有臉麵繼續留在白家堡了,當即以追緝叛徒為借口,全都離開了白家堡,灰溜溜的返程了。
這一件事,一時間成為各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隻聽白夜非繼續說道:“諸位,經過大家這幾日來的共同努力,我們終於把這一切的真凶查了出來!”
台下的群豪聽了無不歡呼雀躍,雖然他們其實什麼都沒有幹,但是看熱鬧的,誰還嫌事大。
隻聽白夜非喝道:“來啊,把人押上來!”他的話音未落,便有兩個七彩宮紫衣閣的女弟子,將白夜雨押了上來。
瀟湘湘見了,不由的大吃一驚。隻見白夜雨被五花大綁,身上血跡斑斑,衣服破破爛爛,頭發散亂,麵容憔悴,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快要被行刑的死囚一般。
瀟湘湘心中一痛,不由的罵起了白嘯傑。“這死老頭口口聲聲說一切都安排好了,我還以為他已經救下白夜雨了呢,沒想到。。。。。。老娘就不該相信她的話!”
瀟湘湘想到這,就想拔劍起身,上去救人。
這時候卻有一個人,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又把她按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