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嘯傑沏好茶,指著自己身邊的座位對瀟湘湘說道:“坐吧!”
瀟湘湘坐下。
白嘯傑說道:“喝茶!”
瀟湘湘拿起茶杯,泯了一口,臉色一變,說道:“這是七色茶?”
白嘯傑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們雖然研製出了七絕散的解藥。但是七色茶的解藥,我們卻實在是沒有辦法。看來以後你隻能在你的酒葫蘆裏,裝上一點七色茶了!”
瀟湘湘聽了眉頭一皺說道:“七彩夫人那裏也沒有解藥嗎?”
白嘯傑說道:“她或許有!但希望不大。因為她自己每天也在喝七色茶!”
瀟湘湘不由的歎道:“既然沒有解藥,她竟然也敢拿這些毒藥出來害人!”
白嘯傑說道:“也許她剛研製出七色茶的時候,她覺得自己一定能研製出解藥,所以連她自己都喝了。可是到後來,她發現,解藥比她想象中的難研製得多了。就正如有些事情,本來我們覺得很簡單,似乎輕輕一揮手就能解決的,結果卻很可能把自己的性命都塔上,也無濟於事!”
瀟湘湘說道:“你在說白夜非?”
白嘯傑說道:“三年之前,我發現白家堡中有七彩宮的人出現。我就知道,七彩宮的人還是找上他了。於是我把白夜雨請出了白家堡,讓白夜非來主持白家堡的一切。”
瀟湘湘聽了不由驚道:“為什麼?”
隻要是稍微正常一點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把白夜非清出白家堡,而讓白夜雨來主持白家堡的一切。可是白嘯傑的做法卻完全相反。
白嘯傑說道:“十八年前,從我收養白夜非的那個雨夜開始,我就從未把他當成外人。這個孩子聰明伶俐,學什麼都很快,不管是武功和智謀,都比同齡的人高出了一大截。白家堡能出這麼一個人才,我實在高興得很!”
瀟湘湘聽了說道:“連白夜雨都比不上他?”
白嘯傑說道:“白夜雨雖然也很聰明,但是他的性格實在是太沉悶了。你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大家族,是要處理很多人際關係的。我在這方麵吃過虧,所以我不希望我的後輩,還走我走過的彎路,犯我曾經犯過的錯!”
瀟湘湘聽了,點點頭表示理解。對於這些江湖中的名門望族來說,有時候領頭的人性格和成就,往往決定了一個家族的興衰存亡。
無論從哪一方麵看,白夜非都是白家堡堡主最合適的人選。
可是瀟湘湘實在不明白,為什麼白嘯傑明明發現白夜非跟七彩宮有來往,還把白家堡交給他打理。
白嘯傑說道:“其實我也在賭,雖然我平生從不賭博。但我想給他一個機會。我把白家堡一千多口人的性命交到他手上,就是希望能讓他意識到自己肩上的所擔負的重任,從而讓他在白家堡和七彩宮之間做出正確的選擇!”
瀟湘歎了口氣說道:“可惜好像他並沒有照你的意思去做!”
白嘯傑說道:“所以說我錯了。人一老,有時候就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我不斷的暗示他,提醒他,可是他卻越走越遠,終於到了回不了頭的那一步!”
瀟湘湘說道:“難道暗殺你們的也是他?我本以為是可可?”
白嘯傑歎了口氣說道:“你覺得這有區別嗎?”
瀟湘湘一想,其實不管是白夜非有沒有親自動手,他跟這件事肯定是脫不了關係的。整個暗殺計劃的擬定,執施都有他的身影,說不定他當時就躲在屋子外麵,看著自己的父母倒在七響箭下。
瀟湘湘說道:“所以你們把白夜雨叫了回來?”
白嘯傑說道:“夜雨這三年在江湖上漂泊,雖然受了不少的苦,但也曆練了自己。雖然他要擔起白家堡堡主的重任還顯得有些稚嫩,但是情勢不等人,我們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
瀟湘湘奇怪的說道:“既然你一切都安排好了,為什麼不早點動手,而非要等到現在。”
白嘯傑說道:“將來如果你有孩子了你就會知道,無論你的孩子犯了多大的錯,在父母的眼中,他仍然是個孩子。”
瀟湘湘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你們還對白夜非抱有幻想,還在給他機會!”
白嘯傑說道:“這是其一。其二,七彩宮的人還沒有完全的浮出來。我不希望二十年後,七彩宮又出現在我白家堡中。”
瀟湘湘聽了不由的一愣,說道:“我懂了。你們這回要趕盡殺絕,鏟草除根!隻是既我所知,七彩宮中,也有很多不錯的人。他們實在不應該死!”
白嘯傑說道:“所以我們才叫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