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簡佳過來,衛聿銘說了小魚兒聚餐的意思,簡佳愣了愣道:“他風流他的,扯上我們幹什麼?”
衛聿銘笑,“又怎麼折騰你了?”
簡佳輕哼一聲,像隻貓一樣膩在衛聿銘懷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看不慣他對女人的態度,他那樣的人……千刀萬剮都死有餘辜!”
衛聿銘隻當她說笑,輕輕拍著簡佳的肩頭。
“小魚兒的某些行事……確實是……倒沒見過你這麼義憤填膺的樣子。”
簡佳默然,抱著衛聿銘的手數著他的掌紋。
“不說他了,銘子,你都好多天沒陪我了……”
“對不起……”
簡佳把他要出口的話掩住,仰著頭瞧他。
“媽媽下午來了電話……問我們……什麼時候有時間……她說……說……”
衛聿銘怎麼會聽不懂她的話外音,隻是把她抱起來,不斷地說著對不起,過了會兒,才低聲道:“不遠了,阿佳……你總會嫁給我的。”
簡佳聽到一聲喟歎,低低的在耳邊,仿佛如釋重負。
“我不是那個意思……銘子,我不是……我不想逼著你……”
“別說話,阿佳,我們在一起都這麼久了,沒有給你個正式名分……我很抱歉……我是愛你的,我是愛你的,我是愛你的……你要相信我,我們會走很遠……”
簡佳被這突然的表白搞得驚喜異常,她從來沒聽過銘子這麼赤裸的表白。
衛聿銘隻是緊緊地抱著她,頭枕在她的肩頭,一遍遍麵無表情地重複著這溫情的話,不知道是在說服誰。
“我們去哪兒度蜜月?銘子,你喜歡什麼地方?馬爾代夫?普羅旺斯?還是哥斯達黎加?”
“哪兒都好,隻要你喜歡。”
“那要什麼樣的婚禮呢?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讓正南給你當伴郎怎麼樣?我還從來沒見他穿過正裝的樣子,脫了軍裝不知道好不好看?婚禮會不會又是很多人?從早忙到晚上,你會很累的……”
“沒有,你喜歡就好。”
他笑的是那麼溫柔,溫柔的顯得不真實,溫柔的顯的虛假……他在那一刹那突然覺察到靈魂與之分裂的痛苦,像把身體裏的一部分生生割裂以驅除……
愛是什麼?愛是什麼?
“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隻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
不知道什麼時候簡佳吻了他,他在回吻,卻始終不夠投入。他想起第一次吻錦繡時的情形,他們在碼頭上,他去吻她,她如同一朵嬌羞不已的花,在他的懷裏顫得厲害。
如此青澀,如此甜蜜。
他放開她的時候,她淚眼婆娑,雙頰似兩朵紅蓮,倚在他的身上茫然的喘息著……她什麼都不知道……之後去登記的那一天,她穿著白底藍花的棉布裙,有點旗袍的樣子,卻更加寬鬆一點,屬於女孩的感覺,綰一個髻,插鏤空雕花木簪,遠遠站在那兒像是一副仕女圖,卻更加典雅嫻靜……
至於她再回來時的樣子,一顰一笑,莫不是勾著男人的心,心甘情願的匍匐在她腳邊,她生氣起來也是風情,瞪著你的時候不自覺你就想撫她的臉,不說話時又像是拒人於千裏之外……
他的錦繡,他的小錦……
突然,所有的吻戛然停住。
他反應過來,胸前的襯衣已經解開,簡佳撐在他的胸前忽然目光複雜地盯著他的胸膛。
他突然意識到什麼了,一低頭,胸前正是青青紫紫的好一派狼狽。
那個小妖精……
“阿佳,對不起……”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簡佳的吻堵住,他能感覺到她的淚順著臉頰滑下來,一滴滴滾燙的落在他胸前,令他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