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孫天雷自作主張安排了戲子進來,因此遭了罪。不僅被戚爺痛罵一頓,還丟去了碼頭。
繁錦的腿腳沒有完全恢複,隻得坐在輪椅上,越發的少話,隻常常在落地窗前發呆。他嫌棄西屋太大,人多事雜。而他和她都是極喜靜的,她也無法安靜休養,便決意兩人搬去衡山公寓暫住。
這日剛用完藥,便徑自洗了手讓姆媽搬來琵琶。
姆媽見她要挑弦,硬是拿來玳瑁盒子,挑了琥珀色的手膏仔細給她抹了才罷休。
然而她心事太多,最後曲不成調,反而越發苦悶。
晚飯的時候他回來了,她想起出事前爭吵要離婚,越發的沒有勇氣再提起,可是又不甘心,便挑他心情好的機會,問他可否放了邱清和。
他眼中閃過一瞬冷漠。
她便隻得歎氣,什麼也不敢再說。
而他卻開口。
“他早已出來了。”
她不信,疑慮地看著他。
他也懶得解釋,笑的雲淡風清。
“錦兒,你要知道,有時什麼都不知道,才是種幸福。”
她為著他這句話睡不著覺,夜裏翻來覆去地不安生。他以為她又是打了西藥的副作用,疼得難過,便伸出手臂抱住她來哄。
她卻故意鬧別扭,背過身不理會他。
他當作沒發覺,依舊不依不饒。甚至摸到了她胸前,繁錦咬著牙,眼中閃過一絲決意。便又翻過身子主動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如願地看到他的眸色深沉下來。
她土氣如絲,淡淡的夜來香毫無預警地襲來,令他全身熾熱難耐。
“逸衡,你要我麼?”
他的吻自然地落了下來,開始好似軟綿細雨,極盡溫柔;卻很快隨著急促的呼吸變得炙熱。
她在他所給予**之中無盡的沉淪,他激烈的感情如同煉獄,每每拉著她不斷下墜。在快感與**中徘徊。
他總是要這樣霸道地占有,才仿佛能夠得到滿足,而無論她如何的乞求,他都不肯放過。
這就是他的愛情,她一開始,就沒有任何後退的餘地。
激情過後,她貼著他的臉,有乞求地意味,正猶豫著怎樣開口。他卻笑了。
“你的那點心思,還真是瞞不住。”
她嚇了一跳,瞬也不瞬地看著他。
“我說過放了他,自然會做到。你隻需記得怎樣做我的妻子,讓我開心便可。”
她咬著牙,一動不動,有種顫栗自他在她背部遊走的指尖傳來,仿佛是螞蟻在爬,她心頭瘙癢卻又微熱。他的胡渣紮在她的腮邊,硬生生的一種疼,便都是他給她的。
他依舊在說。“你知道麼,這一次你出事,我趕到醫院的那刻便發誓,隻要你好好活下來,我便什麼都依你。你說怕我,嫌我的愛讓你窒息——嗬嗬,那不過都是你自以為是的詭辯,你是個聰明的女人,這樣的話不過是你的借口。你這樣逃避,隻是因為你不敢承認你也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