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螳螂張的螳螂拳,有一百零八式,機動性很強,很看重步伐。如果他要跟你打,他未必打得過你。但要是他要跑,你肯定追不上他。他每天晚上都會用不知道什麼成分的藥水泡爪子,那是古房子,可以讓雙爪更加堅硬有力。
我跟他交手那次,他抓破了我的衣裳,在我肩膀上留下一道口子。
我拍中他的喉結,讓他三天說話都不利索。
我們倆打了個平手,可螳螂張不服。後來又跟我打了兩三次,隻在最後一次輸給我。他才心服口服。
可現如今,我麵對他的屍體,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螳螂張雖然跟我的交情不是最深,但我很喜歡他這個人。他很自私,我就喜歡這樣的人。因為其他人的大公無私,都是裝出來的。至少在我所見的人裏,沒有人不是私自的。可比起他們那種很自私卻又想方設法隱藏自私,螳螂張那種公然敞開的自私,讓我覺得不錯。
他的死相,跟大麻子相差無幾。隻是旁邊沒有赤身果體的女人。
柳爽爽躲在我身後,臉頰上有畏懼的神色,卻是個小鳥依人的姿態。
“是這個女人殺的!一定是她!”果子狸大吼。
他朝我踏了一步,一拳探過來,想將我打開,好去抓我身後的柳爽爽。
我反手在他手腕上一推,森森說:“她現在是我的女奴,大狗還得看主人。”
可以說,螳螂張的死,讓我很不爽。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想打架的話,我奉陪到底。
“你是不是想讓這個女人把我們殺個精光啊?!”果子狸怒視著我。
“有證據,不用你們動手,我會親手殺了她。沒證據,你們就離她遠點。”
所有人都圍過來,目光直盯著我跟躲在我身後的柳爽爽。
唯一站在我這邊的人,是大餅跟蘇離。他們兩個覬覦柳爽爽,這點我很清楚。但至少,這個時候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我還有兩個幫手。
果子狸指著我的胸口:“尚左,今天你不把身後的女人交出來,我不會放過你。”
我冷笑,陡然出手,五指握住他指我胸口的兩指,用力下掰。
哢嚓一聲脆響,這家夥的兩根手指被我齊刷刷的折斷,斷裂的骨頭刺破肌膚外露,看著有些森然。
“啊啊啊啊!”
果子狸一陣慘叫,冷汗從額頭上涔涔下落。
我反手一推,另一隻手在他的肩膀下壓,這隻手可也沒鬆勁兒。
哢嚓!
又是一聲脆響。
果子狸的整條手臂被我折斷。
比起剛才,現在這家夥安靜多了,在劇痛之下昏迷過去。但我沒有鬆開他,膝蓋跪壓在果子狸的肩膀上,仍緊捏著他折斷的兩指,臉色冷漠的望向其他人:“還有誰想上。”